桌上摆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汤底,一只小小的死老鼠扔在一边。
小厮将这话原本来本奉告了齐二,齐二也是微微一愣。
肇事为首的是一个肥大的客人,身上罩了件广大的马褂,晃闲逛荡的奇特得很,前面跟着三四个打手模样的壮汉,手里拿着木棒。
说着他左手一用力,那人摔出去老远。
小厮也是啧啧称奇:“二爷你是不晓得,他们的主张鬼着呢。那些个官兵那里能想到,他们会把木料中间全数挖空,把私盐全数灌在内里,用树脂一封,光看内里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金大牛嘿嘿的笑着,两只手合拢,只闻声噼里啪啦的骨头响,三两个小地痞那里打得赢他们,金大牛顺手拉住一个筹办逃脱的打手。
“锦娘,我们爷们打斗,别伤着你了。”
金大牛迷惑道:“汤底是我亲手做的,那里会有死老鼠?”
“咱这也不叫灭口,就是经验经验你!”
金大牛瞧了一眼便笑了,跟着苏秀锦这有浑身子心眼的人久了,人也灵光了一些:“恕我直言,这老鼠要真的是我们汤底里的东西,只怕早就被煮化了,我们的汤底从店里炖出来到在这再炖上两个时候,别说是老鼠了,之怕是一头猪都快给炖化了。”
“不不不不――”
苏秀锦嫣然一笑:“厚利之下,必有勇夫,这二百两银子,不出不测,就已经算揣在我们荷包里了。”
说着这两个揽工汉就亮出了拳头,金大牛回身把苏秀锦护在了身后。
齐二摸着下巴:“那小娘子还真有几分本领。”
“放你娘的狗屁,我吃饱了撑的往汤内里扔死老鼠?!”
肥大男人当下辩驳道:“谁晓得是不是你们以后再掉出来的,我吃到了老鼠,我就跟你没完。”
苏秀锦瞧他眼睛闪闪发亮,明显是兴趣勃勃。
金大牛乐了,敢情此人是用心来谋事的。
金大牛用心咳嗽两声,余光瞥见苏秀锦鼓励的眼神,这身上是倍有劲。
“他们是如何把私盐运过关卡的?”
“店主,店主娘子,不好了不好了,夜市上出事了。”
苏秀锦也愣了,她晓得金大牛力量大,但不成想,能大到这类境地。朝中有一名老将,年青时力能扛鼎,不知金大牛有没有这本领。
小厮将二人送出门,金大牛有些担忧的道:“锦娘,这事我们真的揽下了?”
现在也没甚么买卖了,苏秀锦叮嘱小夏子和阿四看店,和金大牛忙不迭的赶向夜市。
齐二把玩着那张退返来的银票:“小模糊于山林,大模糊于市。谁能想到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会去贩私盐,临时不急,先给他们点小长处,我看看再说。”
回镇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田大壮把剩下的五个揽工汉全数招了过来,大要上是要去晋州采办木料建屋子,暗中则叫金大牛悄悄去晋州讨论,金大牛刚另有些戚戚,但见苏秀锦一点都不慌乱,他也就淡定了下来,再者苏秀锦的主张实在是妙不成言。
小厮心不甘情不肯的把二百两银票交给金大牛。
肥大男人惊骇道:“你们想做甚么?!还想灭口不成!”
她无法道:“你去吧,我就呆在这不动。”
金大牛动动脖颈,浑身骨头噼里啪啦的作响。
仿佛是被这吓着了,肥大男人二话不说哆颤抖嗦带着不是这伤了,就是那废了的打手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