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子笑道:“你可就别谦善了,能在宁西镇盘间铺子的可得很多银子。”
苏秀锦在一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大娘如果感觉不好吃那也没法,我和大牛都吃得,大娘的胃口刁了点。”
行至小桥边,二人分开,金大牛远远的瞥见,停下了锄头,擦了一把汗。
日近晌午,金大牛停了手上的活,瞧着在田埂边上“玩耍”的苏秀锦。
“这洗衣衫是假,只怕折腾你是真,新婚头天的,那里能使唤新娘子。”素娘子打抱不平道。
苏秀锦眨眨眼,金大牛脱下衣衫,兜住了那些芋子,提起中间的簸箕和锄头道:“我上山去割点猪草。”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河滩上洗衣的妇人们都听个明白。
苏秀锦点点头:“常日里帮我娘缝缝被子,这短时候我筹办缝出二十条被子来,我娘亲一小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再来就是山上的黄花菜得收一收,事情也多。”
苏秀锦走近问:“累不累?”
如此,苏秀锦就把要做的事大略的说了一遍,在村里能拿到二钱银子一月的活计实在是少,这一斤米才二十文一升呢。
金大牛道:“谨慎手痒。”说着,他拿着锄头谨慎翻动着上面的淤泥,挖出很多小块状的根茎,往水利一洗,是长着毛的褐色根块。
“返来得真是“早”,这洗个衣服还能洗一早上?当真是娇气的很。”这话较着冲着苏秀锦而去。
金大牛忍不住一笑,怕宋翠华气出个好歹来,只拉着苏秀锦去厨房做饭。
“今儿个才是第一天,咋起得这么早?”素娘子瞧了一眼内里妇人的衣衫,猜出了是宋翠华的,眼一横道:“该不宋氏叫你来给她洗衣衫吧?”
苏秀锦点头:“只是间小铺子,还没间柴火房大的处所。”
金大牛摇点头,内心甜丝丝的道:“不累,你咋跟素婶婶在一起。”
“芋子?”苏秀锦瞧着面前长着如同小荷叶般的植物。
苏秀锦倒也不怕她:“大娘,媳妇感觉您的衣衫最是难洗,这袖口都搓不洁净,怕洗不洁净您会活力,这才返来晚了。”
“但凡是能想出个别例来,婶子也不会求到你面前,只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说着,素娘子模糊带了哭腔,一只手悄悄擦着眼角。
宋翠华一噎,瞪着苏秀锦。
苏秀锦有些猎奇:“这能吃?”
宋翠华向来都是伶仃吃的,本再想给苏秀锦一个都雅的,她看了一眼金大牛端来的饭菜,瞟了一眼便道:“如何回事,还是你做的?”
“婶子也不拐着弯说话,是想请你看看你那铺子还缺人么,就算是打杂洗碗这活我都能行。”素娘子凄苦出声,如果有个一分薄田她也不至于求人,只是前年公公病重,她把地步抵押了出去,最后却还是没能留住公公。
素娘子忙道:“未几未几,还就在村里,又能照顾婆婆,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素娘子欣喜的转过身,道:“真的?”
“那是芋子。”金大牛上了田埂,撸了一把腿上的泥,在中间水坑洗动手。
苏秀锦这才想起来,宋翠华另有这档子事,跟着金大牛上了小山坡。
苏秀锦瞧着面前瘦得不成模样的女人,能为公婆做到这番境地也算得上大义了。
苏秀锦微微福礼:“大娘也叫我去割猪草了,我想来这猪如何说也得吃上好的草,就去挑了一块草长得最好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