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轩辕奇喊道,“我与你比!”
那紫衣男人仿佛堕入回想当中,他东方熙不爱权不爱势,只爱吹萧、下棋与品酒。唯此三样,几近成痴。不管朴重魔教,凡是有个名头清脆的,也不管对方是否情愿,用尽威胁利诱的伎俩,总要比上一比。
“你的……子嗣啊……”
比出凹凸还不止,非得加个赌注。
轩辕奇的脑袋模糊作疼,你这混小子,究竟留了多少坑让我来帮你填?!
这时候,银河呈现了。
“你到那里都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奶妈了。”叶一鸣将轩辕奇扶起来,对着他后背的一处用力一按,那四肢的膏药嘭地破开向四周射去,“尝尝吧,客长,对劲给好评哟~”
“你要感谢我,我并没有在酒里下曼陀罗,不然你不死都得去了半条命哟~~”
哟字的尾音不竭在耳边反响,声音被放大,叶一鸣的脸越来越恍惚,到最后,东方熙的眼皮重重合上,昏昏睡去。
即便如此,他东方熙仍旧未逢敌手,愈发烦躁愈发痴颠,江湖之人对他避之不及,谈及色变。
东方熙便接过叶一鸣的酒瓶,闷头一口,啧啧奖饰这酒醇厚,干劲实足。
“好,我如果赢了,你便乖乖让我取你性命。你如果赢了――”
这好好地说个话,自家配角就躺到地上去了,还被打断了手筋脚筋。
那一日,银河还是翠绿少年。
轩辕奇内心非常不安。
“三十年后,我们是不是能够再比一局?”东方熙进入封印阵前,一扫以往疯魔的面庞,有些期盼。
若不是这轩辕奇闯了出去,毁了这三十年之约,再过熬过个十年,他便又能与银河再比一局。
“这是我赢了呢,老~~~前~~~辈。”叶一鸣乐呵呵地靠近他,小声说道,“另有两种成分,一种是无色有趣迷药,一种是特制桃花香的麻药。你看……这一瓶喝下去,是不是见效特别快呢?”
小丸子焦急地问道:“仆人……阿谁……轩辕奇如果不能到棋盘面前,那不是即是弃权了?不就即是送命吗?你为甚么……为甚么还笑得这么高兴。”
“嘻嘻嘻……我与银河的商定……”紫衣男人神采一变,“为甚么要奉告你?”
轩辕奇试图用内力突破穴位,何如纹丝不动。他看向东方熙,岂料对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就在他要对轩辕奇动手的时候,那蒲伏在血泊里的红衣少年艰巨地开了口:
这小我脑筋坏掉了吧!
“再、再来一局……”轩辕奇神采奇特地煞白起来。
断筋续骨膏外服、舒筋通络丹与灵力金丹配金风玉露服下……再加上真气为针,打通穴位,从四肢向丹田引流,接通真气的头绪。
他纵这平生,从未闻过如此醇厚的酒香,面前仿佛可见满园桃林。
只见他一挥衣袖,那石桌之上多了一个棋盘和一副棋子,他本身坐在石桌前,等着轩辕奇坐过来。
他记得银河落下最后一子的模样,唇色惨白,连棋子几近都要拿不稳,他劝他放弃,不过就是一本乐谱,不消拿命来博。但是银河固执地放好了最后一子,笑道,你输了。
“你不懂。”叶一鸣啧啧啧地摇了摇食指,点了点小丸子的脑袋,“小爷我的神队友代价,终究要在这一刻表现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