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俄然发觉有那里不对。

不等徐行之发话,周望便把方才插好的寒铁匕首重新拔了出来。

徐行之伸手禁止:“你做甚么?”

兽皮人答:“埋在我体内,近胃腹处。”

徐行之把匕首从她手中顺来:“那是你娘舅不会教。……闭眼,去墙边站着,我叫你转头你再转头。”

他说:“碎片由我贴身照顾,在我身上。”

周望却不由分辩,将徐行之一臂翻开。

徐行之:“……”

他的笑容如果放在任何一个长相平淡的人脸上,不免有造作之嫌,但落在他脸上却诱人得叫人目瞪口呆:“……师兄真敬爱。”

当时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了计算。

……这个“陶闲”非常奇特。

徐行之被一跟头撂开时,周望手起刀落,眨眼间,匕首已没入兽皮人腹间。

那双胳膊没敢用力,只是松松地拢住徐行之的肩膀,谨慎得像是在庇护一个一碰即碎的梦境。

就翻滚的威势来看,如果孟重光没有脱手的话,此时的小室定然已经被夷为高山了。

但一个暖和的度量却先于疼痛压来,将徐行之紧舒展在他的影子当中。

满怀的植物暗香,让徐行之几近在一刹时肯定了来者的身份。

兽皮人构造算尽的一击落空,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因为身材残疾,乃至连翻滚也做不到。

他形状标致唇线曼妙的唇就逗留在徐行之鼻翼处,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流直接把徐行之的脸蒸得发了红。

兽皮人本已是残废,心神摆荡,精力不定,又被徐行之用匕首逼出一道缺口,便成了一座崩溃的千里之堤,破罐破摔,满心只求速死,好得一摆脱。

话一出口,徐行之本身也晓得此言风趣,干脆长长呼了一口气,把肺内浊气尽皆排挤:“算了,这钥匙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等孟重光返来再说。”

周望惊奇:“我娘舅从小就教诲我……”

徐行之啊了一声:“那应当是快返来了。”

这个娘娘腔是有何过人之处吗?

――兽皮人将钥匙埋于体内,也将一捻灵力埋于腹中,如果有人要开膛取钥匙,他宁肯催动灵力,炸了钥匙碎片,搏一个同归于尽,也不肯将钥匙白白拱手让人!

在兽皮人的惨叫声中,孟重光将徐行之和周望朝外推去:“师兄,周望,你们都出去,谨慎他再发疯伤人。”他的目光不能再竭诚了,“……我会措置好统统的。”

徐行之:“……”

当年,他为了救不大熟悉的别门弟子,甘心殿后,几乎成为肥遗的盘中餐。

生铁入腹,兽皮人脸上却不见痛苦,诡异的笑容放大到了最夸大的境地,嘴角几近要生生裂开。

他一时恍忽起来。

再走出小室时,周望染满血污的手掌内心躺着那块碎玉,她不住用衣衿擦拭,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可贵暴露欢乐的神情。

他又看了看兽皮人,突发奇想:“你能闭着眼下刀子吗?”

周望小小地翻个白眼,但还是听话地踱到了墙边。

在他在原主影象中吃力挑遴选拣、寻觅着面前人的踪迹时,他先笑了起来:“徐师兄记不得也是普通。前次见到徐师兄时,我还是个爱哭鼻子的总角小童。”

周望筹算转过身来:“……还是让我来吧。”

但细细定睛一望,他便哭笑不得起来。

周望得了她心心念念的宝贝,自不肯再与这兽皮人多费唇舌,而此处血腥味呛人,徐行之也不欲在此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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