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个反派,他忍了。
再细心看,却能发明这孩子的脸上没有一点神采,乌黑的眼眸好似深海的珍珠,层叠着潋滟的光彩,本是晶亮斑斓,却又深幽幽如潭,放着森冷的寒光。
作为魔教少主,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归根结底,他就是个顶着与魔尊的脸有七八分像的打手。
只是现在先想想本身吧。他还没有任何修为,要逃脱的话,先不说两个魔卫,就封住洞口的那块大石他就移不开,那就只能等他的伪爹来了。
毫不客气的,他用力往脸上拧了一把,很疼,但即便心中做出了判定,脸上也没有半点波澜起伏。他肯定他穿成了个神经短路的面瘫,除了标记性的说好听点叫酷帅的神采,他的脸部肌肉生硬到连笑连惊骇的神采都做不出。
有个面瘫不讨喜的脸,他也忍了。
你道魔尊是不举,又因孤傲孤单才要弄出个儿子来伴随?
并且与他的年纪截然相反的,他的额前有一缕银发,极其高耸地与乌黑的发丝扎成一个马尾,再配上他眉宇间模糊涌动的冰雪之气,直叫人望而生畏。
尼玛他不要给配角刷品级,他不要做个傻逼啊。宁封发誓,如果碰到这朵白莲花,以他多年黑粉的经历,他必然黑化了他。
摸干脆的伸脱手摸向面前叫玉婴的植物,冰冷如玉石普通的躯干上收回温和的光芒,有触角伸出将他微胖乌黑的小手包笼,他的手垂垂变得透明,与躯干融为一体。那是种很奥妙的感受,暖和舒畅就如同在母亲的度量中。
洞内极深,一条通道弯曲折曲,非常狭小,在设在两侧石壁的幽蓝火焰晖映下,不但没变的敞亮,反而更阴沉。
宁封看着它,终究忍不住讽刺一笑,可嘴角也就是微微勾了勾,眼中有了丝极淡的笑意,脸上却还是一片冷酷。如许面瘫的反应通过光可鉴人的枝干落在他眼中,叫他非常欲哭无泪。
可那两个魔卫却似见到了多可骇的人似的,面色发僵,连头都垂下了。要说一个小孩,就算身份高贵一些,也不至于叫两个修炼了三千年化成人形也有好几百年的妖兽惊骇成如许?
好吧,他承认,他是个黑粉,他最惯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熬彻夜看完一本小说,然后写个万字长评,把内里的脑残、变态、人渣挨个摘出来,狗血淋头地吐槽一遍,末端倒是千古稳定奉上一句温馨的话“送个礼品,以资鼓励”,如许打一棒子,再送个长处,既理直气壮,又常常让作者抓狂。
只是当来人走过来,站到两个凶神恶煞的魔卫面前时,就叫人要奇特了。看形貌,他也就是十一二岁,肤色生得极白,好似冰雕玉琢,五官还未完整长开,犹带稚气,一件月白长衫包裹住他肥大的身躯,在衣领和袖口处都用金线缀了边,烘托得他那张小脸更加粉嫩敬爱,该叫人如何看如何喜好才是。
侍立在通道绝顶的魔卫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打起精力,目光庄严地谛视火线,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朝来人看上一眼。
宁封一脸的黑线。不错,他恰是大反派魔教魔尊找到万年失传已久的秘法,用本身的精血灌溉玉婴,让玉婴孕育成果而出来的。分歧于魔尊之前制作的傀儡,他给他这个史无前例的佳构一个很文雅的称呼:儿子。
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凌厉而不成侵犯,即便他还没有正式修炼,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霸气就足以震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