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洞顶,曲殷发了老半天呆,感受本身就像在做梦一样,前几日他还心心念着白弟,想着如何讨他喜好,没过两天,他们就翻脸成仇了,而现在他竟然还要去杀了白弟。他真不明白,也不甘心,他为了白弟连闻清都放弃了,莫非老天就不能再给他一丝机遇么?
“奥,不……”暗傀的眼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有件事儿为师一向在心中藏了好久,现在也是时候奉告你了。
“杀了白弟……”曲殷惊诧地张大了嘴,他晓得师父一向想将墨云邪拉下教主的宝座,但不至于做得如此狠绝,要连白弟也撤除吧。
“嗯”暗傀点点头,略有所思地看了曲殷半晌才道:“本日墨云邪已经和墨白去了青峰城,为师要你立即赶到那边,设法从墨赤手中将掌管逆霄堂的令符取到。你切莫要服膺此次的经验,不能对墨白有妇人之仁,如果有机遇,最好杀了他。”
他就不明白了,宁封对墨云邪此等脾气暴烈的人尚且如此,如何就对他就那么无情。他自问除了第一次曲解以外,他一向对宁封很好,乃至偶然还低声下气,固然他的目标不纯,但是也不至于让宁封对他讨厌到从始至终连个笑容都没有给过他吧。
悠长以来,曲殷一向觉得师父同骷鬼长老一样,也是觊觎教主的宝座,但愿有朝一日本身能坐上去,为他争光,却本来他是另有图谋的,那本身不就成了一个被他把持的棋子了么?说让他在排位比试中夺得第一,实在就是想让他进入战魄堂,再一点一点蚕食墨云邪的力量;说让他拿到逆霄堂的令符,就是想粉碎墨云邪的动静机构,那等墨云邪垮了的时候,魔教会如何样,还存在么?
曲殷一问出来,就感受暗傀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直让他自骨髓深处泛出阵阵寒意,他的脸白了白道:“师父如果不想说,门徒就不问了,门徒必然会将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