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们去喂马了,等会儿就出发吧,”云氏摆布看看,奇道:“阿泽和银杏呢?”
云氏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是忧心忡忡的,和黎昆客气了两句,黎昆就先回主楼那边去了。
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懂他这是甚么意义。江遥也感觉匪夷所思,半晌没有想出个以是然来。
“都这会儿了说甚么定罪,我们得想想体例,”江遥倒是不惊奇,反而有种“公然如此”的感受,狠狠攥了动手心:“这族长有多少人?这座苗寨有多大?我们能冲出去么?”
黎昆出去后先是对云氏行了个哈腰的礼,笑道:“外头暴风暴雨的,夫人何必这么焦急分开,莫非是我怠慢了各位高朋吗?”
世人住下来后,云氏特地把队中一个叫黎岷的苗族的管事叫了过来,让他取些银两和礼品,好生感激仆人家。
他大手一挥,看着非常豪气,江遥却感觉他的眼神太有侵犯性,像在算计甚么似的,微微皱了下眉,拉着云氏的袖子,用心大声道:“娘,我感觉雨仿佛小点了,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娘舅那儿来接我们的人说不准都要到了。”
“换上衣服,一会儿你们先混出门去,在路上等着我们,”江遥取下脖子上系着的红绳,上面有一块玉坠,刻着她的乳名,传闻是她出世时江浩成特地找人雕镂的,她把玉坠和雨具、干粮一并塞给了银杏:“泽哥,见机行事,如果到下午我们还没解缆,杏儿就回肃阳城去报信,泽哥就先去鄞州找娘舅。”
江遥暗自点头,感觉不像,黎昆如果想借江浩成的力,毫不敢如许强势囚禁他们。不然江浩成派一小队人过来,就能踏平这苗寨了。
云氏脾气暖和,对女儿又一贯是宠溺心疼的,江遥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氏生机,正要和她解释,就见魏云披着雨具大步跨了出去,孔殷道:“夫人,我们的马出事了!”
江遐想了想,问刚才说话的老兵:“他们结甚么仇了?”
江遥一拱手比了个服从的手势,待云氏和周婶一出门,就从速翻箱倒柜,找了两套苗族的衣服塞给云泽和银杏:“泽哥、杏儿,换衣服。”
江遥了解云氏的表情,也没有再劝,只让银杏帮着换了衣服,跟云氏一起出门。
银杏还在清算几人的行李,冷不防被塞了一手东西,不由奇特:“啊?大蜜斯,您让我换这个做甚么?”
云氏带的仆妇周婶也笑着称是:“大蜜斯,您是没见过,我们云南另有彝族和壮族,都和我们不一样呢。”
这剧情真是够狗血的,不愧是出自玛丽苏小说,就保持仇都离不开后代情长。
云氏觉得本身吵醒了她,悄悄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道:“遥遥,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实在这吊脚楼大抵是竹布局,挑飞的屋檐都是竹子做成,雨点打在上面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江遥只听这声音一宿没停,也晓得内里还是暴雨滂湃。天蒙蒙亮的时候云氏又想起家,她便也跟着坐了起来。
“我有个侄媳妇是阿谁寨子的,传闻本来干系是好的,还给两家小辈定了亲,但是一个要娶媳妇,一个要招半子,都不肯让步,最后就谈崩了,女方别的招了婿,但黎昆的儿子对那家女人情根深种,在对方招婿那天去肇事,被打伤了,返来没多久就伤重不治。黎昆只要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