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飞奔进了肃阳城,漏夜敲开了江家的大门,先给江浩成的亲卫报了信,要他去知府衙门搬救兵,又仓猝换了衣服和马匹,马不断蹄地追着章阳他们的方向去了。
他话音刚落,秦骁已经跳上了云泽的马,把云泽往身后一推:“我来骑马,你尽管指路。”
魏云还是不放心:“这几年云南的官府都有商定俗成的默契,不插手各族村寨之间的争斗,鄞州城那边,不知会不会派兵。”
黎昆把人困住了以后,倒是一向都很虐待,让人送吃送喝,仿佛真的只是接待他们多住几天。他并不晓得江遥等人已经猜到了他的企图,只感觉他们多数不敢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是以院子里看管的人数虽多,却并不非常严峻,多数人都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谈天,乃至另有喝酒划拳的。
“部属该死,陷夫人和蜜斯入险境。”魏云一挑衣袍就跪下了,叩首道:“夫人,与其坐以待毙,我们不如搏一搏,趁着现在杀出去。就算拼了这条性命,部属也必然送夫人和蜜斯出去。”
江遥不体味云南的局势,活在法制社会,她总有种“既然报警了那差人必定会来”的设法,没有想过如果不能搬到鄞州城的官兵,只凭云家的权势,确切难以对抗苗寨。
好好地出一趟门,竟然会一脚踏进龙潭虎穴,想到环境不明的云氏和江遥,银杏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愣愣地点了头,眼看云泽已经跑远了,才深深吸了口气,白着脸抱紧了承担,往云泽给她指的方向跑去。
云泽平常跟着父亲天南海北地走,这会儿倒是沉得住气,只用一个时候就出了这座苗寨的地界,花大代价买了匹马,一骑绝尘地往肃阳城赶。
云泽大喜,策马直追:“章统领,秦骁!”
他的声音冷得跟匕首的刀锋一样,直入民气,云泽一愣,竟涓滴提不起辩驳之心,眼睁睁地看着他翻墙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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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却不敢想得这么悲观。
秦骁定定地看着她,一起上他感觉有无数的话想说,但看到江遥活生生地在本身面前,便都不必再说了。只接过她递来的东西,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大蜜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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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脸上一白,底子顾不得章阳还在一边,一把就把人拉了起来,急问道:“哪个苗寨?!为甚么要抓你们?大蜜斯现在如何样了?!”
林婉心微一迟疑,见世人都死死地盯着她看,秦骁和云泽更是眼神冷冽,像是要吃人似的,忙点了点头:“好,我听章统领的。”
云泽这会心急如焚,胡乱地点了点头:“但愿吧,可惜大营离得太远了,也不晓得姑父那边甚么时候才气收到动静。”
章阳和林婉心路程虽比云氏和江悠远了好几倍,时候上却并不严峻,昨日云氏前后脚出了江府,到了傍晚也是遇着暴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寻了一处烧毁的旧庙住下。明天雨下了一整天,章阳和福婶担忧林婉心身子弱,不敢冒雨赶路,干脆在庙里多住了一日。
“人困马乏,现在上去也是一团混乱,”秦骁早上也是急得恨不能生出翅膀飞上苗寨救人,疾走了一整天,心却沉了下来,红着眼按住了急得跳脚的云泽:“再说大蜜斯还在他们手上,冒然冲上去,逼得狗急跳墙伤了大蜜斯如何办?不如先让大部分人休整下,一来等等知府和云家,看会不会有援兵来,二来等我跟你上去摸清楚状况,再定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