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燃看得微微一怔,仓猝挪开了视野。

“我要的是你心甘甘心肠成为我的阶下囚。”聂祈说着伸手在卓燃脖子上比划了比划,仿佛在衡量卓燃要戴多大的锁圈合适。

凉渊在想,卓燃必定感觉本身很无情吧?如果他不是白族的皇子,不是白澈的哥哥,他必然会毫不踌躇地禁止这场大婚。如果他真的无情,三年前就不会单独揽下统统罪孽。如果他真的无情,当初在月海边上的那一刀,就会直接刺穿卓燃的心,而不是刚巧偏了半寸。但是这些,他又能找谁说去呢?

第二日万里晴空,卓燃骑在高头骏顿时,带着浩大的迎亲的步队,吹着唢呐打着铜鼓向皇宫解缆了。

“啧啧,如果你真的那么信赖女帝,又怎会解开我的玄禁锁,放我这么一个祸害为乱人间?”

聂祈走到卓燃跟前,围着卓燃踱步道:“你感觉,凉渊曲解了你整整三年,真的会凭女帝的一面之词,就信赖你没有伤害白澈吗?”

卓燃悄悄咬牙,聂祈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掏心掏肺地对待凉渊,但凉渊只会在贰心口插刀子,然后在伤口上撒盐。

行列最前面,聂祈正擎着一把红伞跟着,时不时逗弄一下肩上的小猫。而金钰则乔装成了家仆的模样,兴趣勃勃地混在人群间看热烈。

在世人的见证下,卓燃和朱烟一齐向赤帝膜拜,随后转向殿外膜拜六合,接下来便是伉俪对拜。这时赤帝走下宝座,亲身给二人端上交杯酒,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庆祝之声。

大婚典礼将在火凰殿中停止,满朝文武百官都会前来庆贺。

宴席持续到了傍晚后,天涯只剩几抹红霞。赤帝和众来宾将卓燃送到殿外,接下来卓燃会接朱烟回少帅府,停止下一场昌大欢愉的夜宴,那以后他就会和朱烟洞房花烛。

候在一旁的女婢笑道:“仆人前些日子不在家,这喜袍也没能为您量体裁衣,没想到穿戴倒是挺称身。”

“随你如何看。”卓然无动于衷。

“谢陛下。”卓燃接过酒觥,目光扫向四周人群,一眼就瞥见了凉渊。

“感谢。”卓燃绝望地松开了凉渊的手,而凉渊的手却僵在了半空里。

凉渊眼底微微闪动,发觉卓燃的手在用力,他却只能在心中警告本身,不能说不应时宜的话,不能做任何特别的事!

“你固然放心,我毫不会干与凉渊做出挑选,谁胜谁负很快便见分晓。到当时,我会筹办好最合适你的桎梏,你终将臣服在我膝下。”聂祈说罢,优哉地分开了这处天井。

卓燃眼神庞大,抬手握住了凉渊的手,下认识微微使力。他多么想凉渊能够奉告他,一起逃离这场婚姻,哪怕一辈子颠沛流浪,哪怕下半生都要受人指责,但是凉渊始终没有开口。

卓燃站在盘龙镜前,换上一袭红艳的长袍,腰间扣上玄玉腰带,两侧云纹箭袖垂落下来,更加衬得他身姿矗立。平时风俗绑成马尾的长发,现在仅用玉冠束起一半,另一半和婉的披在肩头,不再像之前那样精干,反而添了几分温雅的气质。

窗外赤羽叶片片翻飞,一夜之间寥落满地。

“请陛下放心,儿臣必然好好待公主。”卓燃向赤帝道别后,便将朱烟扶入了大红花轿内。

“能娶到这么美艳的公主,卓燃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聂祈邪气地扬起唇角,“我就是唯恐天下稳定,你能奈我何?”那笑容映在狼籍的赤羽叶间,竟比西天的朝霞还要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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