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阿牛欣然说道:“小子与丫丫皆是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夫人若肯收留,天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夫人这份恩德,小子没齿难忘……”
身边的丫丫怯怯地拉他衣角,怯生生的说道:“可、但是阿……哥,夫人说只能带我一人走呢。”
俄然,他一把攥住丫丫瘦瘦的手腕,返身就跑,边跑边大声喊道:“夫人,等一下,请您等一等!”
“娘,您就测一下看嘛,爹不是还没有收弟子吗?如果他的资质不错,您带他归去爹必然会很欢畅的,娘,你就帮他测一下嘛。”赵若兰甚是不忍,扯了扯母亲的衣衿。
“你想让她当一辈子小乞婆吗?”赵若兰的诘责就像一把千斤巨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上,把他的心砸得支离破裂。
不管多高兴,但是大半天没用饭,肚子仍然会饿。
那夫人拗不过女儿的恳求,便对丫丫作了一番详细的扣问,因而就有了阿牛从酒坊出来所看到的那一幕……
“阿哥,没事吧?”丫丫扯了扯僵在原地的阿牛,担忧的问道。
心不甘情不肯的赵若兰在母亲拉扯下上了华丽的轻车旁,提起裙裾踏上车时回眸望了一眼,俄然气恼的跺了顿脚,冲着已经走出十多丈的阿牛大声喊道:“小乞儿,莫非你想让她就这么跟着你当一辈子小乞婆吗?”
“夫人,求求您,收下阿哥吧。”没法寒舍阿哥的丫丫一听,畏声地连连恳求。
在那夫人的眼中,尘寰俗人皆与蝼蚁普通。试问人又何曾在乎过脚下纤细蝼蚁的设法?她之以是承诺女儿收留丫丫,一来是看丫丫与女儿投缘,二来是丫丫资质乃至比女儿还要好很多。
“我、我……”丫丫看看那夫人,再看看赵若兰发髻上精美的凤钗,眼中闪过一抹巴望之色。但想到与她相依为命的阿哥,她的目光立时变得暗淡下来,她决然地仰起小脸,对阿牛悄悄的说道:“我、我……只想跟着阿哥!”
固然内心很绝望,但是丫丫的挑选还是让他松了口气,当下牵起丫丫的手,柔声道:“丫丫,走吧,阿哥给你找去吃的。”
“阿娘,您就帮他测试一下看看嘛。”赵若兰不甘心肠被她扯着,明显她对丫丫甚是喜好,直至现在仍然不肯放弃,嘟起了敬爱的小嘴恳求。
阿牛从酒坊出来便瞥见了丫丫正在和一名身上披收回一种让人说不出清逸脱俗的味道、气质高雅、年约二十多岁的妇人正说着话。觉得丫丫惹上了甚么祸事,他赶紧上前赔罪,恭敬的说道:“舍妹年幼无知,如有冲犯之处,敬请夫人恕罪。”
“阿哥,千万不要健忘你说过的话,你承诺我的,可不准骗我!阿哥,等着我,我必然会返来找你……”丫丫哽咽的声音由近而远,终在喧闹的人潮中垂垂淹没。
“若兰,别调皮!”妇人板着脸怒斥了她一句,转而向阿牛淡声问道:“你就是这位小女人的胞兄吗?”
一阵“咕嘟咕嘟”声响起……
她的笑容有若东风沐人,话却像锋利的刀锋般穿透了阿牛的心,顿时令得他木立当场,紧握的挙头因用力过猛已导致锋利的指甲深深堕入了掌心,鲜血好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顺着指间裂缝滑出,他却茫然不觉……
“丫丫,快,坐到我中间来。”一见丫丫,赵若兰欣喜地号召着,甚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