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感觉,天快亮了,温言言停下笔,看着纸上闪现的阿谁惨白而温馨的人儿,如她梦里的那般,分毫无差。因而鬼使神差的,她又在美人脖颈上的缝合伤口处画上了一只梦中所见的蛾子,就像那斑斓的生灵正轻吻着这个明丽的人儿。
这或许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难以笔墨描述的面孔——短眉桃眼,睫羽纤长,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皮肤过分惨白,只要双唇浅近一点粉红,这张脸很美,且带着一种让人描述不出的明丽。
一开端,她还会感遭到惊骇,但垂垂的就开端麻痹。她只要闭上眼睛,能瞥见的便是一片红色,非论是美人的裙摆,还是飞舞的蛾子,亦或是燃烧的火焰和喷溅的鲜血,那成了这段日子里她最熟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