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欺瞒,点头称是。齐生又跟出去,作揖道:“小人早上去城东,听闻袁公家人被抓住,就夫人逃脱了。半路上瞧夫人深夜独行,又答不上军士问话,便猜是袁夫人,才大胆相称佳耦设法援救,还望夫人恕罪。”
太后恍然道:“本来出自武学世家,怪不得通身瞧着不像个奴婢。”
太后点头道:“这我深知。可即便他伉俪不在人间了,应当另有后代在。我方才瞧见你那婢女面貌真是像极了齐生夫人。不知你这婢女出自那边?”
我不知其意欲何为,那懦夫又对军士道,“禀将军,小人名叫齐生。”又手将我一指道,“这是小人浑家。因小人在城中做个步传,本日往城东去走了一趟,因为将军等入城查得严格,是以回家晚了。我浑家便等不得出来寻我了。”那为首的军官将我两高低直打量,瞧得我盗汗直冒。又令两小卒同我们一起回家,我无他法也只得跟班,心中只盼那齐生有好体例救我。及至家中,并无旁人,一盏孤灯亮在堂中,照见半室风景。
这齐生伉俪救我性命,我岂能见怪,天然千恩万谢。他伉俪二人将我藏在家中。齐生白日出去接活计赡养我与她夫人。晚间归家将外事告我。他说你祖父当时正与陈国厮战,你祖父勇猛,陈国不敌,便想出围魏救赵之法。结合焦国进犯你祖父火线抓~住袁门一家威胁你祖父。你祖父不忍见父母妻儿丧命,便弃了陈国,去江西投了许氏以图东山复兴。
袁珝道:“昨日返来的。多年不见,二哥可好?”光霸道:“好。”又拍了拍他肩膀,将他瞧一回道:“结实了。小时见你一副排骨样,弱不由风的,还怕你养不大。看来这千里路是没有白行,到底是要出去历练历练。”
泱泱安抚道:“祖母至今念念不忘,又多番令人查找,酬谢之心拳拳。可我想动皇室之力而不能查者,恐怕这齐生伉俪早已不在人间。”
有一小儿从殿偏门出走出来,冲那光王嚷道:“二哥,二哥,你还我狗来。”光王拂袖,厉声喝道:“玩物丧志,还不退下。”那小孩便呜地一声哭了出来。陆雨见那小狗在水中扑扑腾腾,小儿又哭得不幸,便一纵身跃出凭栏,使出踏月轻功,行在水上,将那小狗一把拎出,又翻身登陆稳稳落于两人跟前。大殿两边侍卫见有异动,觉得有刺客,皆冲了出来,持刀将陆雨围住。光王方才见陆雨技艺样貌还觉得天女下凡,早已看得入心,现在才子蒙难,即喝退世人,和颜谓陆雨道:“这位女人面熟,也是广慈宫人么?”
袁珝道:“二哥缪赞。”光王笑了笑,俄然想起道:“泱泱也来了?”袁珝将陆雨望一眼,道:“恰是。我回京时路过廖地,便带了她来。”
两人便一起入内给太后存候。袁珝恩宠平常,在不在跟前皆是一样,即至前来存候,太后才想起她另有这么个孙子,倒微微有些吃惊。恰是午膳时候,泱泱安闲太后宫顶用膳。兄弟两个出了广慈宫,一个往贵妃宫中去,一个往贞嫔处去。
太后长叹一口气,携了她手,缓缓而道,“这事已经畴昔五十年了。当时我与你祖父方结婚不久。你祖父兵马平生,我与他聚少离多。他出征在外,而我留在故乡聚城侍营私婆。安知不久仇敌进犯,守城的竟内叛了,领了敌众前来家中,将你祖的父母姊妹尽皆捉去,因我有孕在身,阖家保我逃脱。我一介妇人,也不知往那边去,只在城中东躲西藏。待到夜里入夜想逃出城去,可时运不济,恰逢敌军巡查,将我喝住,问我哪家子,为何深夜单独行走。我吓得答不上来,心灰意冷之时,有位懦夫路过,上前来拉住我道:“这气候,我教你不必等我,何必又出来受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