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受此不快,回到永新阁还兀自活力,斥问素怀道:“那曾弘文娶妻之事,你怎不报我知?”
陆雨随她而来,她一走,也觉无趣,便向袁珝拱手一礼道:“王爷,诸位公子,那鄙人也告别了。”便去追泱泱。袁珝自发怠慢了她,仓猝道:“陆女人留步,我且送你。”拔步要追,许令冲拉住他道:“你乃主客,若先走了,叫弘文兄如何自处?我去送送二人便可。”
泱泱正自骇怪。袁珝又引陆雨相见,只向曾弘文先容道:“这是我在廖地结识的陆公子。”
曾弘文一时百口莫辩,只仓猝作揖道:“不敢,不敢。实在不是这个意义,郡主曲解了。”许令荃不忍见表兄难堪,赶紧上前道:“泱泱mm,你实在错怪我表哥了。本日的确不请女眷,是我不请自来。”
陆雨道:“许公子何故发笑?”许令冲道:“我笑本日~你我两个皆不是正主,却在此相互报歉。”陆雨也不自发笑了。许令冲瞧着她不觉发怔。
曾弘文笑道:“既劳烦了郡王爷亲身赶车,便顺道儿将我也接了,归正我曾家与许府也颇近。”许令冲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占便宜。”曾弘文不乐意道:“这些年,你跟着我们郡王爷走南闯北,好不清闲。而我却死守都城,日夜期盼,都快熬成个小老头了。你与我两个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呢?”又转向袁珝道,“珝兄,你来年有何筹算?如果去那里定要带上我。”
许令荃与泱泱自小了解,但脾气却不大相契。且许家教女亦同男人,是以许令荃瞧着和顺文静,但脾气也甚为刚烈。现在听泱泱搬出郡主之尊来,便出言说道:“我们这一班人,自小玩在一处,固然偶有辩论,却从未计算过身份,你现在却拿出郡主身份来压我,真好没意义。你气表哥设席不请你,与我何干?既是我表哥设席,我来与不来又与你何干?”
曾弘文悻悻然,许令荃笑着见礼道:“泱泱mm,别来无恙。”泱泱道:“谁是你mm!”许令荃粉脸一红,甚觉难堪。
袁珝讪讪道:“帮陆女人寻亲的事原是你替我应下的。她的佩剑也是被你弄坏,作为兄长我天然要代你赔给人家,我既无宝剑相赔,便赔她一柄匕首。至于谱曲亦不过我一时髦起之作。陆女人云英未嫁,又客居于我府中,你切不成胡言乱语损了她女人家名节。”
陆雨道:“多谢许公子相送,天气不早。许公子快去赴宴吧。”许令冲得她提示方回过神来,又道:“对了,我们几人自小了解,也尝喧华。本日恼了明日又好了,本日之事还请女人不要放在心上。”陆雨笑道:“许公子多虑了。”许令冲道:“如此甚好。”即告别分开,陆雨方回细姨斋去换衣裳。
曾弘文的姑母嫁入许门,沾亲带故,两小我自小与袁珝熟悉,平时打趣惯了,也不拘身份凹凸。袁珝闻言,即给许令冲作揖道:“这原是我的不是,叫令冲兄受委曲了。他日我府中回请,必亲身执鞭赶车去接兄台。”
许令冲道:“你在京中可就着官职,不比我闲人一个,岂能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