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伯和徐萍及庄中老弱病残皆被绑了扔在堂内,有力抗争只垂泪哭嚎、叫骂不止。展月武功稍胜一筹,火伴皆被打死打伤,独留她一人仍作决死之搏,见了堂中景象,不由怒道:“卑鄙无耻之流!我与你们拼啦!”说着不顾统统往堂中厮杀出来,怎何如小小女子,方才打斗之时已接受伤,寡不敌众被人挑落手中之剑,大刀照脸直挥过来,目睹一命呜呼。千钧一发之际,陆雨飞身而入,一手擒住握刀大汉手腕脉门,迫其放手,一手挥掌拍其胸口,将那人打翻在地。展月喜出望外,叫道:“蜜斯!”
陆雨截住了他话头,道:“袁珝,我不能跟你走。”袁珝道:“为何?”陆雨难以开口,心下一横,咬牙道:“你知我并非我娘~亲生。我娘生前已将我许配给兄长为妻。”
立时有人战陆雨,亦有报酬得陆雨而相互厮杀。乌合之众闹闹哄哄。陆雨虽武功了得,但一人之力实在难敌,又不忍弃兄长而去,心想本日便命丧山庄了。忽听得一阵锣鼓响,庄内立即涌出去一多量官兵,如大水之势将山庄围个水泄不通。有仪官站在大门处鸣锣,大声唱道:“廖亲王驾到!”
袁珝如遭当头棒喝,半日没有言语。陆雨道:“我娘现在归天,我不能违背她生前遗言。袁珝,是我陆雨有负于你,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情义,我唯有来生结草衔环相报。”说罢,忍痛拾阶而上。
袁珝见陆云照如此无情,走来揽了陆雨道:“陆雨乃鄙人未过门的老婆,鄙人自会带了她去,不必劳烦少庄主赶人。”又温声对陆雨道,“我们走吧。”
陆云照遭此热诚无地自容,又见母亲棺木被开,里头随葬之物被抛撒于地,不由以额捶地大呼道:“竖子,杀了我也!”立时有人上来将他摁住,以其袜堵住其口防他咬舌他杀。
陈清无可何如,只得又上马车。马车行了一起,袁珝突被某处射来的光芒刺了眼睛,细看之下倒是有人提了大刀埋伏于草丛,他转头给郭加使个眼色,叫他把稳。郭加也已有发觉,眸子子转动,表示那山头及沟湾处皆有设伏。但他们三人已行至跟前却并未有异动,想来不是冲着他们而来。既不是冲他们,那便是覆雨庄了!袁珝心惊,但面上神采未动,放缓马步与郭加所赶马车并行,待出了山坳方悄悄谓之道:“你且护好陈清,我先去廖王府求援。”即策马加鞭而去。
陆雨与袁珝含泪而别,回到山庄。还未进庄,就听庄内闹哄哄,心想家中有丧事本该庄严哀沉怎会如此喧闹?仓猝奔进庄内去看。前厅花草树木,桌椅板凳具被打烂,白幡祭联扯了一地,好似大风刮过,大水冲过。
那日四兄弟一起出门只返来了两个,付伯海和余广涛为免颜面扫地,归去后不敢申明陆雨工夫深浅,只说她有妙手相帮。现在余广涛被徒弟喝令出战,心中固然无胜陆雨之掌控,但当着武林诸人也不敢露怯,只得提刀来战。
徐萍不忍,上来劝道:“少爷,阿雨固然不是夫人亲生的,可自小与你一起长大,你们兄妹互敬互爱,怎可说这无情之话,伤了兄妹之情?”
居奉自认首级,坐于堂中批示。不消时橹帮帮主裘贵和樵帮帮主苏荣出去回道:“居掌门,山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找不到剑谱呀。”居奉即命人将陆云照押至跟前,逼其交出剑谱。陆云照别过甚置之不睬,被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