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珝晓得老婆是夸奖他,不觉面上一红,心中暗喜。新婚燕尔,幼年伉俪恨不得时候相伴,但却袁珝公事繁忙,聚少离多,便执了她手道:“你在家都做些甚么?是不是很无聊?迩来朝堂多事,我怕更没工夫陪你。”
展月冷哼一声,道:“我不过说说,谁当真是那攀龙附凤的小人。不过感觉蜜斯在京中过得不错,叫人放心。”
那蒙面人扯了蒙面布,一顿脚烦恼道:“蜜斯安知是我?”
陆雨也知太子被废,袁珝一下子多了很多公事,遂道:“你不消管我,我且要教展月练剑,忙得很。倒是你,整日在衙门,自家好生保重,天凉了记得添衣裳,换鞋袜,别忙起来就健忘。有甚么想吃的,你叫人返来奉告我,我做了叫人送去。”
所幸袁珝不在,并未惊扰。陆雨携展月去本身院中。两人出来房中,陆雨命人备茶点,又向展月道:“你好端端的为何不走大门?”
陆雨道:“你也不错,进步很多,原想着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偷懒。”展月不平气道:“我才不会。”又拿了桌上糕点就了茶来吃,刚入口便感觉稣香满溢,赞道:“乖乖!王府连块糕饼都如此苦涩。蜜斯果然是纳福了。”
陆雨知她打趣,见她时已是欢乐,又问她庄中诸事,兄长嫂子可安睦?展月瞧动手帕上的斑纹,答道:“很好,客客气气从不闹架。”
展月鼓掌叫道:“此体例最好,我也是这个意义,是以才上京来找~小~姐商讨。庄主一向故意想将山庄覆雨剑发扬光大,就如武当少林普通,成为武学正统。”
陆雨瞪他一眼,将传授剑法之事奉告给袁珝,袁珝亦点头道:“这么好的剑法失传了确切可惜。后院小花圃无人打搅温馨安闲,你们便在那边练剑。”又问陆雨本日做了何事,吃的甚么等等家常,陆雨一一答来,又道:“昨日光王妃又派人送了好些礼品给我,还请我过府去逛。可我总怕去光王府。”
袁珝思及前事,道:“这类小事不必介怀,我娶你入门也不是为了应酬那些人的。不想去就不去,不必勉强。她两三回请你不着就不会再请你了。”
那人突然愣住,抽~出剑来。陆雨赤手空拳抵挡数招,那人并不能占上风。下头侍卫却被轰动,见自家王妃与一蒙面人打斗,仓猝搬了梯子上来相帮。陆雨一见,飞身今后退开数步,收了招式,道:“阿月,住了手吧。”
陆雨赞叹道:“哥哥有弘愿。”展月道:“庄主向来大节不夺,可惜天道不公,老天不长眼!”陆雨知她自小敬慕兄长,只是可惜……因而道:“如许吧,我有个主张,我现将剑法都教给你,你回庄上收门徒授人如何?”
两人正说话,袁珝从外而至,瞥见展月哈哈笑道:“我刚返来就传闻家里来了个女侠,我便猜是你。”
展月努努嘴,非常不觉得意,道:“这翻墙的本领也是蜜斯教的。我可得了蜜斯真传,才不怕。”又捏动手中石子道,“蜜斯做了王妃,这武功倒是没有荒废,反倒更加精进了。”
陆雨道:“你的身法是跟我学的,我怎认不出!”说罢两人飞身而下,陆雨又向诸侍卫道,“是我娘家来人,不必惶恐,你等收了兵。”世人才领命而退。
陆雨放心,又问她因何上京。展月将帕子还给小丫头,收起了顽容,道:“蜜斯,自从你嫁到都城,庄主便整日长叹短叹。我晓得,他一面是驰念你,惦记你过得好不好。另一方面……”她顿了顿,抬眼望了望陆雨,“唉”地一声感喟,轻声道,“想当年,我跟着父亲投奔山庄,当时先庄主活着,收了好些门徒,前呼后拥,热烈不凡。大师一提到覆雨庄,满脸都是恭敬神驰,前仆后继都以能入庄中学艺为荣。可现在,山庄申明凋敝不复当时。别说庄主,连我瞧着心中也是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