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袁珝不在,并未惊扰。陆雨携展月去本身院中。两人出来房中,陆雨命人备茶点,又向展月道:“你好端端的为何不走大门?”
陆雨道:“当年瞿伯带着你投奔山庄,又不是卖~身为奴于我家。再者我不过庄中养女,我娘都将毕生所学都尽教于我,你我情同姐妹,我教给你有何不成?再者,将来侄儿出世,虽有剑谱,但也得有人从旁指导才行。”
袁珝思及前事,道:“这类小事不必介怀,我娶你入门也不是为了应酬那些人的。不想去就不去,不必勉强。她两三回请你不着就不会再请你了。”
两人正说话,袁珝从外而至,瞥见展月哈哈笑道:“我刚返来就传闻家里来了个女侠,我便猜是你。”
陆雨秀眉微蹙,道:“王嫂向来待我客客气气倒是没甚么,但是我怕见光王。虽说王嫂请我,我也不是每回都去,但进收支出总不免要碰上。”
展月将那嵌进橱柜的石头取出,边拿在手中抛玩边道:“我走大门了,可门房说要出来通传,我等了半日都不见人来,等不及就只好翻墙出去了。”陆雨知她性子,便道:“你呀,这里是都城可不比我们庄子。几乎被当作刺客,一命呜呼。”
陆雨道:“你也不错,进步很多,原想着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偷懒。”展月不平气道:“我才不会。”又拿了桌上糕点就了茶来吃,刚入口便感觉稣香满溢,赞道:“乖乖!王府连块糕饼都如此苦涩。蜜斯果然是纳福了。”
展月格外忿忿不平,道:“那是人吃的东西么?盐放得能齁死人。庄主怕戳到你把柄,总不言说,别人又孝敬,不忍心叫母亲受累,以是才抢着吃完了。可哪一回不是喉咙痛又拉肚子,叫我偷偷找大夫来看?”
陆雨赞叹道:“哥哥有弘愿。”展月道:“庄主向来大节不夺,可惜天道不公,老天不长眼!”陆雨知她自小敬慕兄长,只是可惜……因而道:“如许吧,我有个主张,我现将剑法都教给你,你回庄上收门徒授人如何?”
展月努努嘴,非常不觉得意,道:“这翻墙的本领也是蜜斯教的。我可得了蜜斯真传,才不怕。”又捏动手中石子道,“蜜斯做了王妃,这武功倒是没有荒废,反倒更加精进了。”
那人突然愣住,抽~出剑来。陆雨赤手空拳抵挡数招,那人并不能占上风。下头侍卫却被轰动,见自家王妃与一蒙面人打斗,仓猝搬了梯子上来相帮。陆雨一见,飞身今后退开数步,收了招式,道:“阿月,住了手吧。”
陆雨特长指一戳她额头道:“用玫瑰捻了粉做的,岂能不香?好没见地。”
陆雨亦冷静点头道:“我又何尝没有此忧。是以将覆雨剑谱重新钞缮出来,想叫人送去庄中,他日哥哥和嫂子有了孩儿,便可将剑谱传授给他,重振山庄威名。”
袁珝道:“怕甚么?”
陆雨也知太子被废,袁珝一下子多了很多公事,遂道:“你不消管我,我且要教展月练剑,忙得很。倒是你,整日在衙门,自家好生保重,天凉了记得添衣裳,换鞋袜,别忙起来就健忘。有甚么想吃的,你叫人返来奉告我,我做了叫人送去。”
陆雨点了点头,想想光王,再瞧着她的快意郎君,不由发笑。袁珝道:“你笑甚么?”陆雨道:“古话说龙生九子各有分歧,公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