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霸道:“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父皇一时心软,再将太子放了返来。毕竟太子背后有许氏不是?您想想要不是因为许家,皇后之位就是您的,而我也应是嫡子,太子之位那里轮获得别人?”
用完晚膳,袁珝晚间无事。陆雨便拿了剑谱到正院书房与袁珝同看,要他帮手理些词句。袁珝看了赞道:“阿雨,你不但武功好,这字也写得颇正。”
光霸道:“为何?”
太子被废以后,京中最贵者莫若光王。光王可谓意气风发、迟疑满志。朝堂有李家为他运营,就想着前朝后宫双管齐下,他这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便入宫去找他母亲贵妃李敬岚。
袁珝亦哈哈笑道:“你生在南边,我原觉得你吃不惯都城食品,但瞧你吃得挺香,原是这个原因。”末端又叮嘱道,“武学成就也不是一日就能成的,且莫贪功混练。”
展月道:“我的蜜斯哎,我之前还感觉你样样都好,就是舌/头不大灵光,尝不出咸淡。现在看来更添了缺筋少弦的弊端,只是苦了庄主了。”
袁珝点头晃脑隧道:“才子在侧,红~袖添香。不错,不错。”陆雨羞红了脸,佯装活力道:“我是至心想替你分忧,你又满口胡言,我可不睬你了。”说罢要走,袁珝忙拉住她作揖道:“女侠息怒、女侠息怒。”陆雨方嘻嘻一笑,又回转来同丈夫说些闲话。
展月打着哈欠,道:“蜜斯庸人自扰。”
陆雨道:“我兄长自小就教我读书练字。他书文丹青无一不精,我敢包管江湖少年中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只可惜腿脚不便不能插手科举,否者考个状元也是轻而易举。”
陆雨承诺道:“你放心吧。”又陪着袁珝用了晚膳。因展月提及煨鸭掌的事,袁珝让人上了一道腌火腿,切得厚厚的,他夹一片又沾了酱油送到陆雨碗中说是京内的吃法。陆雨夹起吃得津津有味,袁珝才知本来展月说得是真的。
陆雨道:“我不过一句顽话,你也当真?他是我兄长,我天然感觉他样样都好,不免自夸。且我娘生前不喜官禄,兄长也从未有此心。”又道,“对了,贤人言学乃至用。你办公时如果文书上来不及,我可替你帮手。”
展月见房中并无袁珝物品,知陆雨为母守节,伉俪一向分房而睡,便道:“王爷不似那等闲繁华公子,诚是个君子。思虑全面,待蜜斯的这份情意实在可贵。”
光王气咻咻地往边上一坐,道:“现在儿子大事快成,您都不肯出面为我在父皇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么?您如此狠心,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儿子啊?”
李贵妃看向儿子,不由嘲笑,道:“你连这个都看不懂,却还想着太子位。”
陆雨悄悄“嗯”了一声,心想无错。又与展月说些闲话,昏黄睡去。次日起来,两人便朝夕相伴,研习剑法。
李贵妃正念往生咒,被袁瑶打断,顿感不祥,赶紧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佛~祖恕罪,佛~祖恕罪。”
贵妃礼佛五年,不问世事,王放心中稍感不测,道:“泰王薨逝,太子贬守皇陵,圣上受不得打击病了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