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毓估计这话是胡菁瑜的好闺蜜昭阳公支流露给她的。
更有商贾之户顺势推出了翡翠白玉紫檀酸枝等材质的麻将,或是送礼或是卖钱,官方乡绅富户得知宫中朱紫并朝廷官宦之家都在正月里玩麻将,也都跃跃欲试的竞相效仿。就连赌场青楼澡堂子等玩乐之所,也都凑趣的支了几副麻将桌,招揽客人。
霍青毓拥着小被子坐在炕上,瞧着胡菁瑜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说道:“急甚么,吃完了饭再去换衣裳也不迟。这么冷的天儿,偏你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风硬。转头灌了一肚子冷风用饭,再岔了气儿,又该喊疼了。”
因而老太太和炕上坐着的堂姐堂妹们都哈哈的讽刺起来。众小子们恼羞成怒,丢了熏笼也挤上炕,带了一股子冷风上来。惹得堂姐堂妹们叽叽喳喳的数落起来,热烈喧阗的气象叫人看着就觉内心暖暖地。
在旁围观的霍老太太和其他长辈们也都看明白了,一个个心痒难耐的搓动手,很有些磨刀霍霍的把霍青毓四人撵了下去,
“老太太承诺了!”胡菁瑜喝彩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还不忘拉住霍青毓的手:“我们得先回房换身衣裳,才好大展手脚。”
现在恰是仲春春闱,全天下的举人士子都赶在这会儿进京科考。考完了春闱等着放榜,也都一窝蜂的混进京郊的名山大川里拜佛烧香,题词作诗。
一时梁国公夫人和各房婶婶们也都返来了,霍老太太忙叮咛小丫头子上滚滚的茶,大师便坐下提及了闲话,谁家的酒戏好谁家的园子大,本年有哪几家递了拜帖要登门,另有几家须得霍家登门回访。长篇大套的家务情面说的人昏昏欲睡。
等画完了花腔又叫小丫头子传了府里的木工来,隔着窗扇一一叮嘱明白,那语重心长的架式,不晓得的人还觉得霍家七女人帮衬着打理家事了呢。
自初二今后,全部正月里都是各家走亲戚串门子的吃年酒。梁国公府发明的麻将*也顺势成了京中权朱紫家最喜好的消遣。以星火燎原之势进入了千家万户,到最后连宫中朱紫们也都时髦起来。
永寿九年的正月就在这满城叮当的麻将声中过了余年。仲春春寒,仍旧滴水成冰冷得拿不脱手的气候,可文武百官却得赶着乌黑的天气坐肩舆上朝。
胡菁瑜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眸子子一转,又说道:“要不,我教你玩麻将罢?”
胡菁瑜偷偷地戳了戳霍青毓的后背,小声说道:“怪没意义的,我们出去玩儿罢。”
一时又有在外头放了爆仗的小子们呼啦啦地跑出去,一个个冻得脸面通红,忙扑到熏笼上取暖。偏生一个个都穿戴大毛衣裳,圆圆滚滚的模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小熊挤在一起。
胡菁瑜便笑道:“也不算是新奇玩意儿,就是想在演武场上泼一层水,等结了冰抽冰猴玩扒犁。”
“老太太也觉着好罢?”胡菁瑜笑嘻嘻地挽住了霍老太太的胳膊,“让下头的人先在演武场上泼层水,再从库房里把扒犁冰猴儿冰鞋甚么的找出来,外头这么冷,估计这会子就结了冰,等我们吃了午餐下午就能玩。”
“是国粹啊!沾了就丢不开手的好玩意儿!”胡菁瑜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扬声叮咛小丫头子取纸笔来,又闹着要画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