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霍青毓一行人和齐国公府的一番对峙,再加上胡菁瑜仓促赶过来横插的一杠子,使得齐国公府后宅私斗的糟烂事再次闪现于人前。俗话说家丑不成传扬,齐国公府大总管站在阶矶下,冷眼瞧着两旁胡同里躲躲闪闪站着三四个青衣小帽的别家小厮,心知府前这一幕早迟早晚必然要传的街知巷闻。
霍青毓云淡风轻,中间围观的胡菁瑜却已不忿的跳起脚来,大声斥责三夫人的怠慢无礼:“怎能如此对待你们家的拯救仇人,莫非这就是齐国公府的礼数不成?”
齐国公夫人悄悄嘲笑,面儿上倒是不咸不淡的应道:“老太太说的非常。我们只等着大理寺的成果便是了。”
齐国公夫人未出嫁前便是姚家长房嫡出,从小儿也跟着祖父读过几本书,平生最对劲事便是姚家家声清正,堪为天下读书人榜样。现在听到妯娌调侃姚家家风,齐国公夫人顿时便嘲笑道:“姚家家风如何,环球皆知。倒是比不得你王家,能做出这等令人瞠目之事。害人害己。”
三夫人用朝廷轨制压人,齐国公夫人也不便利多说。只是悔怨本身考虑不周,一心只想着以齐国公府的名义将人请到府上来劈面称谢,一则是叫天下人晓得他们齐国公府长房并非是忘恩负义之辈,二则也是想要好生回报仇人,却忘了二房三房那些人是以事开罪,只怕连吃了仇人的心机都有。
霍青毓心下暗笑,觉着此人也有好处。那就是甭管甚么事儿,甭管谁的事儿,只要这女人在场,到最后风景与仇恨必然都是她的。
齐国公夫人话已出口,霍青毓只得说道:“夫人但说无妨。”
因此胡菁瑜头上顶着梁国公府嫡出女人的名头登门拜访――哪怕是不速之客,齐国公府也务需求拿出呼应的礼法来欢迎,不然便是失礼。
大丈夫能忍□□之辱,方能建不世之功。重活一世,她霍青毓固然不期望建不世之功,可也不至于听了旁人三言两语,便自轻自贱起来。
霍青毓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家来,行了个万福礼道:“见过老太君。”
齐国公夫人便笑道:“我想烦请女人,同陛下的锦衣军一道儿,护送起儿去辽东。不知女人可偶然候?”
霍青毓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老太君多虑了。我救人的时候并没想着施恩图报,这会子当然也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因本身的罪恶而迁怒于我。提及来,我之以是能从拐子手中拯救令孙,也不过是人缘际会罢了。”
霍青毓道:“女中豪杰不敢当。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压下心中鄙夷不屑,姜家女人们亲亲热热地走上前去,同胡菁瑜厮见过,引入大厅。
三夫人闻言一噎,恨不恰当着胡菁瑜的面儿翻白眼儿。阖府高低,除老太君和齐国公夫人外,也都掩不住一脸怒容的瞪着胡菁瑜。
一句话绵中带刺,说的齐国公府老太君也不耐烦起来。她目光转向被齐国公夫人拉动手儿坐在一旁的霍青毓,把人重新仔细心细地打量到脚,方才笑道:“这便是沈女人罢?”
三夫人似笑非笑的夸道:“七女人好聪明的口齿。”
胡菁瑜针锋相对:“多谢三夫人夸奖,我也只剩这么点儿好处了。”
胡菁瑜仿佛不见,另有闲心给霍青毓抛了个非常对劲的媚眼儿。
霍青毓正想着,就见齐国公夫人俄然说道:“不管是故意也好,偶然也罢,沈女人能仗义脱手,便是我们齐国公府的福分了。拯救之恩,原该厚报。只是现下妾身仍有一件事想求女人,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