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毓没答言,进了铺仔细细打量。这铺子前脸儿并不算大,背面阁房倒还算畅阔。顺着阁房的后门出来,是小小一正两厢的房舍围成的院落。门外正对着小秦淮,这院子当中竟然另有一口井,厨房茅房一应俱全。并不需求外出走动,甚么事儿都能在院子内处理。
霍青毓说风就是雨,听得冯老三满头雾水压根儿摸不着脑筋。
那男人如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目光下认识的打量着霍青毓的双手——那手上有茧。
霍青毓直截了本地说道:“我练的是枪。”
严帮主也冲着霍青毓一抱拳,开口说道:“鄙人托大,称呼一声贤侄——贤侄好工夫啊!”
冯老三欠着身儿刚要承诺,一阵清脆的腹鸣声蓦地响起——
反倒是霍青毓本身个儿迎上前去,拱动手笑道:“鄙人是冯三爷的远房侄子。因家中有事,现投奔了来。”
“你是个大男人,走街窜巷寻摸商店,办些外场的事儿是你的好处。不过要说到筹措衣食,比对时髦花腔,揣摩些符合女眷口味的糕点茶饮,你倒不比杨嬷嬷和那些女孩子们细心。”
冯老三微微一怔,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先容。
冯老三无话可说。目光扫过一旁花案上的帐本子和房契,不免又问道:“那女性命小人筹办的裁缝糕点铺子……还开不开了?”
霍青毓莞尔一笑,且命小丫头子再添上一副碗筷,叫冯老三坐下来用饭。
霍青毓如有所思的打量着严帮主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出声问道:“此去都城,是要交运河的吧?”
冯老三应了声是。又笑着阿谀道:“女人公然大才,竟然连这些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