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这么着,那我们便回罢。”
莫青瑛也实在吓了一跳,没想到周令薇说不过人就要脱手,当即嘲笑道:“看来周女人公然敬慕沈女人的技艺,这是筹算拜师学艺了?只可惜沈女人的技艺是用在拐子身上,可不是恼羞成怒上演全武行的。”
说罢,又向胡菁瑜笑道:“你也来。”
霍青毓语气和缓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都是奖饰周令薇的话。但是听在周令薇的耳中,却比昭阳公主和胡菁瑜的指责更加刺耳。
话没说完,周令薇已经气得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一旁围观的霍青毓眼明手快,当即脱手拦住了周令薇扬起来的手臂。
说罢,独自起家道:“虽说是客随主便,可如果做仆人的偏帮过分,也就是不欲留人。那我们走就是。也不必留在这里碍着谁的眼。”
正说话时,各家女婢早已清算安妥,世人各自家去,霍青毓一行人回到了梁国公府,梁国公府各房长辈倒还惊奇,如何出去踏青这么一会子就返来了?待听得周令薇一番大言,个个气的拍桌子捶椅子,恨不得立即找上周家门去讨个公道。
倒置吵嘴至如此地步,反倒是把莫青瑛给气笑了。保恩侯府虽比不上国公府的品级,却也是贤人正视的朝廷大员,现在到了周令薇的口中,却成了汲汲营营贪慕权势的小人普通。倘或传出去了,莫家颜面何存?这口气又叫莫青瑛如何咽得下。
一句话顿时戳中了胡菁瑜的苦衷。但见胡菁瑜神采大变,下认识的转头看了霍青毓一眼。霍青毓倒是神采冷酷,顺着周令薇的话笑道:“周女人所言极是。沈桥一介白身,原不敢攀附众位女人们。只是见着周女人品德贵重,脾气暖和,并非那当囿于门阀之见,就觉着全天下的百姓都是贱民的浮滑之人。又见周女人情愿同我打趣说话,方才打趣着归去。没想到周女人反倒是恼了。这可真应了女人的那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原觉得周女人口口声声的爱护我的技艺,是想同我玩耍的意义。现在看来,周女人只怕是另有别的策画,却叫我曲解了。周女人如果不嫌弃鄙人笨拙,大可直言相告,您的打趣说话究竟是如何个打趣说话?”
说罢,公然令贴身奉侍的丫环们清算东西,不顾昭阳公主的挽留,独自去了。
话音未落,只听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倒是保恩侯家的女人扬声笑道:“这话听着不实在。如何只许你周三女人夹枪带棒的说话,就不准旁人辩驳不成?看来这倒打一耙的行事,还真是家学渊源。”
保恩侯家的女人已经不管不顾的笑出声来,抚掌说道:“真真是沈女人的一张嘴,说的我们都明白了。本来周女人是个温婉刻薄,脾气谦恭的人,畴前都是我们错了,竟没瞧出来。还请周女人明白奉告,你的打趣说话究竟有甚么分歧才是呀?”
胡菁瑜闻言嘲笑,立即接口道:“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家原是诗礼大师,想必周女人也聆听过贤人教诲,如何就不晓得口出恶言伤人伤己的事理?”
昭阳公主也晓得颠末周令薇这一番闹腾,世人必然有些意兴阑珊,与其心不在焉强颜欢笑,莫不如就此散了倒好。
昭阳公主便是脾气再温婉刻薄长袖善舞,凭白被人数落一顿,这会子也忍不住七情上面,看着世人笑道:“这倒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