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倒是保恩侯家的女人扬声笑道:“这话听着不实在。如何只许你周三女人夹枪带棒的说话,就不准旁人辩驳不成?看来这倒打一耙的行事,还真是家学渊源。”
正说话时,各家女婢早已清算安妥,世人各自家去,霍青毓一行人回到了梁国公府,梁国公府各房长辈倒还惊奇,如何出去踏青这么一会子就返来了?待听得周令薇一番大言,个个气的拍桌子捶椅子,恨不得立即找上周家门去讨个公道。
因而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这么着,那我们便回罢。”
周令薇的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眼眶通红,有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儿,指着霍青毓三人便道:“你们这是欺负人?”
唯有身为东道主的昭阳公主瞧着不像,只好说道:“好了,我们姊妹好轻易出来一回,是为了打趣作诗的。周mm说话不当,我这个做仆人的替她向沈女人道一声不是,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好不好?”
“你倒是来问我?”周令薇气的连尊卑也不顾了,一腔知名顿时冲着昭阳公主而去:“昭阳公主的待客之道,今儿我也见地了。”
昭阳公主便笑道:“谁会同她普通计算。我只是为我的心,原想着今儿天气好,姊妹们也好出来逛一逛,散淡散淡才好。现在倒是叫大师绝望了。”
保恩侯家的女人已经不管不顾的笑出声来,抚掌说道:“真真是沈女人的一张嘴,说的我们都明白了。本来周女人是个温婉刻薄,脾气谦恭的人,畴前都是我们错了,竟没瞧出来。还请周女人明白奉告,你的打趣说话究竟有甚么分歧才是呀?”
倒置吵嘴至如此地步,反倒是把莫青瑛给气笑了。保恩侯府虽比不上国公府的品级,却也是贤人正视的朝廷大员,现在到了周令薇的口中,却成了汲汲营营贪慕权势的小人普通。倘或传出去了,莫家颜面何存?这口气又叫莫青瑛如何咽得下。
上辈子,本来泯然于世人的五皇子就是在这一次风波中脱颖而出,因办事果毅脾气沉稳进入永寿帝和文武百官的视野。
好说歹说,世人这才悻悻地罢了。
周令薇恶狠狠的瞪了保恩侯家的女人一样,嘲笑着说道:“巧舌令色。”
说罢,公然令贴身奉侍的丫环们清算东西,不顾昭阳公主的挽留,独自去了。
话没说完,周令薇已经气得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一旁围观的霍青毓眼明手快,当即脱手拦住了周令薇扬起来的手臂。
保恩侯家的女人恍然大悟,拍着巴掌说道:“本来周女人的打趣说话都是巧舌令色呀。怪不得呢,我说我还没鲁钝到阿谁份儿上,如何连阴阳怪气和诚恳交好都分不出来了。想是沈女人为人年青,不晓得我们世家礼教,误将怠慢失礼当作心直口快笨口拙舌也是有的。”
话音既落,世人纷繁附议。
霍青毓语气和缓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都是奖饰周令薇的话。但是听在周令薇的耳中,却比昭阳公主和胡菁瑜的指责更加刺耳。
贤人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命刑部严查彻查,并且封五皇子为钦差,全权督办此事。
“我原觉得周女人口口声声的爱护我的技艺,是想同我玩耍的意义。现在看来,周女人只怕是另有别的策画,却叫我曲解了。周女人如果不嫌弃鄙人笨拙,大可直言相告,您的打趣说话究竟是如何个打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