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凤胎乃是宫中惠妃所出的十皇子和文恵公主,惠妃娘娘姿容绝色,久承恩宠,且父兄立有从龙之功,她在宫中素得陛下爱好,便是皇后娘娘也要谦逊三分。
旁人不知甚么反应,霍青毓看着眨眼就没了一半的烧烤食材,心塞程度无以复加。
昭阳公主且命小丫头子送了吃食出去,几位皇子接了,仍旧是十一皇子站在外头大声伸谢。命打发两个贴身奉侍的小寺人,也送了些宫中的糕点生果。算是谢礼。
文玉瑶闻言嘲笑:“你这话甚么意义?她为人坦直,我就是个虚假造作的?想是你们功劳世家,武将出身,都瞧不起我们这些酸文臭墨的。”
话落,又向胡菁瑜调笑道:“来者是客。我这弟弟不辞辛苦的过来了,也不晓得七女人肯不肯赏些饭食与他。”
仍旧是十一皇子大声伸谢,没一会儿,一个生的粉雕玉琢,神采天真的小豆丁被人领出去,笑嘻嘻的走到昭阳公主中间。便是十二皇子了。
主子挨了打,四周跪着的宫俾寺人们也慌镇静张地拦了上来,霍青毓仍旧不忘教唆贴身侍婢跳下荷花池救人。这边的骚动也引发了旁人的重视。
霍青毓神情庞大的看着十二皇子。她还记得大抵是六年前,她还是梁国公府的霍七女人,年仅六岁的她被母亲带着进宫赴宴,因贪酒偷吃了几杯酒,便央着一旁服侍的宫俾带着她出去逛逛。
彼时的霍青毓被家人娇纵的很不晓得天高地厚,又生性爽侠爱好打抱不平,不顾贴身侍婢的禁止,独自冲上前去要救人。
换衣返来时路过荷花池,只闻得一阵孩童的哭声,另有人威胁呵叱的声音。她顺着声音走畴昔,就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孩童在水里扑腾着,两个六七岁大小,长得一模一样的龙凤胎站在岸边指着荷花池大笑,口里不干不净的说甚么“贱婢所出”,还威胁那孩童不准将今儿的事儿说出去,不然就不让他上来。
昭阳公主也笑道:“那里是我筹办了好吃食。我看你们是晓得霍七女人最是食不厌细,以是来叨扰她的罢。”
霍青毓回过神来,笑眯眯说道:“你猜?”
因而向来在宫中横行霸道的十皇子和文恵公主终究遇见了比他两个还胡搅蛮缠不讲理且一言分歧就甩鞭子的猛人。
说罢,也不等胡菁瑜回应,一甩身子去了。
世人见了,少不得讽刺胡菁瑜“一番辛苦只为吃”,胡菁瑜不觉得意,笑嘻嘻的说道:“民以食为天嘛,吃当然是顶顶首要一件事儿。不但要吃得饱,还得要吃得好,贤人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但是君子之道呢!”
不过霍青毓回家今后,还是被梁国公罚跪祠堂,誊写家规一百遍。
马车出了梁国公府,一起晃闲逛荡地到了东直门,各家女眷们的马车多数等在这里。瞧见梁国公府的马车姗姗来迟,昭阳公主另有闲心派人问问晚来的原因,听闻胡菁瑜筹办了很多好吃食,不免笑道:“也不晓得预备了多少东西,我们人可多。”
一旁礼部尚书家的五女人文玉瑶见状,娇娇怯怯地笑问道:“你们两个说甚么这么高兴,也奉告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