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将赵清漪围住,似能随时发作,赵清漪道:“小妇人初初进京寻夫,一未偷、二未抢,竟让尚书大人前来,小妇人惶恐。”
赵清漪嘲笑:“岂会无根据?王氏的肚子就是铁证如山!你敢让十个不知她身份的稳婆共同为她验身吗?若非这个铁证令你投鼠忌器,本日你与王大人岂会想先哄住我一介乡间妇人?”
赵清漪朝郑氏福了福身,道:“此乃状元府,我乃状元夫人,其间的女仆人。中间虽是二品诰命,但是也无到别人府中客大欺主之理!”
她强喝一声,手指老天,正在这时,乌云滚滚,俄然哗啦一声雷响,这BGM实在太牛逼,连沈俊和王尚书都不由吓了一跳。
沈俊被当众揭老底,喝道:“赵氏!你还待如何?”
李笑拍了鼓掌中折扇,笑道:“风趣,风趣!我就做个见证!
赵清漪道:“我现在还是你的夫人,一日未和离就是其间女仆人,这位郡主娘娘和诸位女豪杰光临舍间,小妇人篷荜生辉,何来擅闯?”
李笑抚掌笑道:“好快,好工致!”
这时沈家二老和三个孩子加一个丫环也赶来这个院子, 正瞧见赵清漪的哭嚎。沈俊上前去扶住敬爱的老婆,当然不是赵清漪, 因为他瞥见王薇神采惨白。
“她是甚么?”
沈俊俊脸气得乌青,说:“这些不过是赵氏一面之辞……”
赵清漪本想冲出门口,愿支出统统代价去开封府告状。开封府审案,百姓是能够旁观的,这事假的真不了,闹出来人尽皆知就是胜利。再想压下去,她就告御状,状元郎欺辱荆布私娶平妻,攀附权臣,无信无义,王氏女私通别人之夫,珠胎暗结,恬不知耻。
范大人问:“你说沈俊不告另娶,可有根据?”
沈俊道:“好,我这就休了你!”
赵清漪额上流着血, 哀思欲绝的看着沈俊,跌跌撞撞好不苦楚。
“我如何会让你死,现在好日子在等着你呢。”沈俊哄她。
如果表妹瞧见,不知要如何笑,这位王薇和表妹有对东京第一才女有瑜亮之争,夙来面和心反面。
赵清漪扑哧一声笑,沈俊看向她,目光充满着杀意,但是现在局面,他想面子清算了已是太晚。赵清漪这招出其不料、攻其不备的闪电战,实在是打懵他了。
赵清漪盈盈向张氏一拜,道:“老夫人,我十年如一日奉侍你,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你睡着我做着,无怨无悔,只因你是我夫君的母亲。现在夫君既然无情无义无信无耻,我错把鱼目当珍珠,悔之晚矣!本日我就去撞死开封府外的石獬豸上!愿化为厉鬼,日夜胶葛忘恩负义之人,让他不得安生,谩骂他与王氏的先人,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沈俊心中也非常顾忌,只要反污她的名,道:“但是谁知你于家中之时,有没有能经心奉养二老。”
赵清漪道:“你别给我扣帽子,你们当日能做出此等无耻之事,便要承担现在的结果!”
王尚书脸一阵红一阵白,沈俊上前道:“李公子,疯妇之言,岂可尽信?”
郡主是宗室之人,英亲王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宫中除了明昭公主、明德公主以外,就是明霞郡主为尊,还深得太后宠嬖。何况明昭公主和明德公主母族不显,而明霞郡主却有个显赫的母族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