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伴们眼中都闪过几分冲动的光芒,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地上的人问了一句,吴凡嗯了一声,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额头。
吴凡斜着眼看着张合天,笑道:“胡吹法螺,您老这么有本领,变只烧鸡出来让我开开眼!”
吴凡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二十文钱,道:“大师都听到了,怕你也赖不了。”
吴凡回道:“张伯,我是看你不幸,那里承诺作你门徒了!”
啪……轰……
吴凡还未打到那老道身上,那老道俄然倒地大呼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说着说着,竟大口吐血,两只手紧紧抓住吴凡的脚,死都不放手。
“你……”
吴凡走到柜前,掌柜算盘一通拨拉,昂首道:“一共十两一钱六,拿钱吧。”
“各位江州的父老乡亲,贫门路经宝地,川资用尽,借贵宝地一用,赚些银两,贫道幼年习得些硬功……咳咳……贫道任人拳脚击打,一拳十文,若我退一步,倒赔二十文,不知有哪位有幸能与贫道参议。”
“啊,我的药罐,这是我娘亲拯救的药,你赔我,呜呜……”
张合天鼻子在氛围中嗅了嗅,看到吴凡怀中鼓鼓囊囊,一伸手从吴凡身上取出油纸包好的烧鸡,哈哈大笑,张嘴就咬,一边说道:“还是凡哥儿有孝心,不枉贫道收你为徒!”
这时中间有人插话道:“这位兄弟,你就随便给一点,这孩子也够不幸的!”
等瓜哥走远,小火伴们扶起吴凡,一个厚嘴唇的少年道:“凡哥,癞痢瓜太狠了,连我们的私房钱也要抢走,阿谁老头你还是别管了,不然我们都会被癞痢瓜整死的。”
少年挤进看热烈的人群,只见一个肥大的老道在不竭地呼喊着,那老道骨瘦如柴,神采乌青,不时咳嗽着,实在弱不由风。
“还差十几文,看来明天还不能下工,得再做一单才够交差。”
搭客吓了一跳,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拉住叫唤不止。
张合天被吴凡一句话噎住,气得吹胡子瞪眼,在身上摸出一本小册子扔在吴凡身上,道:“你个小叫花子敢瞧不起我,这本战龙门的入门秘笈,你照着上面练三五日,必然能打败仇敌,到时候就看你信不信!”
“我来!”
吴凡迷惑:“我打的是他的左胸,碰都没碰实,为何右胸会断三根骨头?”
少年捡起碎银,看到那搭客走远了,便闪入一条冷巷。
“啊呀……打死人了……”人群中收回很多惊呼声。
吴凡不解道:“这秘笈不是你刚才给我的吗,我那里练得不对?”
“五两银子。”少年当即又补了一句。
“对……太对了,奇才啊,快,快给为师叩首!”
癞痢瓜刚进王瘦子家门,吴凡在巷口探出头看了看便掉头拜别,吴凡来到城西菜市口,在街边找到了王瘦子的烧鸡摊。一番商讨后,吴凡辞了王瘦子,带着一只烧鸡从一条冷巷穿过,走到城郊一座破庙前,微微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出来,阴暗的地上躺着一个伸直的身影。
吴凡咽了咽口水,回道:“瓜哥,我只是想凑足给您的例钱,没想他本来便受了重伤,设这个局讹人给他医伤,我一不谨慎便着了道。”
吴凡见老道固然站着马步,但双腿较着在颤抖,心下大喜,憋足了力量,奋力一拳击向老道。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地痞斜靠在一棵大树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面前七八名衣衫褴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