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回道:“那是天然!”
“这下能够开船了吧!”
孙秀才见那巨蛟威势已惊得面如白纸,一掌一个将两匹马拍下江中,那巨蛟大嘴一张,一股庞大的吸力便将两匹骏马吸入口中,吃罢还是意犹未尽,又向船上吼了一声。
“呃……”吴凡本想发怒,但听少年这般说话却无从回嘴,只得又加了些钱,重写了张便条。
目睹吴凡眼都不眨一下俄然变出一个金元宝,那少年皱了皱眉道:“那好,既然你们非渡不成,那我丑话说在前头,强渡则命不偿,立字为据,空口无凭……”说完回身从小茅舍里取出一枝秃笔和一张纸递到吴凡面前。
吼吼……吼……
“神仙清闲兮,怎及俩情深……”
老段回道:“谨慎驶得万年船,这船家不是普通人,不过看上去并有害人之心,你就诚恳看戏吧!”
吼……
“这但是你本身说的!”吴凡毫不粉饰地回道。
“再加三十万钱!”
“江水悠悠兮,妹娃要过河……”
庞大的水柱撞在草帽出碎成无数水花,那草帽只是抖了一抖,便稳定下来,未退半步。
吼……
吼……
人马都上船后,少年双桨一划,船便向江心驶去。
“甚么?”
“一万铜钱便是十两银子,十万便是百两银子,你那里是甚么船家,清楚是趁火打劫的能人!”
吴凡便与孙秀才商讨了一番,跟着那少年走到几里外的一个集镇,只见那少年在集市上大肆采购三牲祭品,纸钱,卷烟,又买了很多活鸡活鸭,雇了一辆大车运到船埠,将那些物品全都装上船后,少年把草帽在头顶按了按,挥手道:“上船吧!”
那少年接过纸一看问道:“你们的马和狗也要一起过江么?”
一条丈许长的大鱼俄然跃出水面一口将刚扔下的猪头吞下,消逝在碧波当中,浪势稍缓。
那少年皱着眉转头看了看船上立着的两匹马和一只狗,对吴凡和孙秀才道:“这两匹马和这只狗也送与他罢!”
少年微微一笑道:“马与狗也是生灵,你们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是不命么?”
再行了一阵,一片白花花的浪花从上往下冲来,少年又命点香扔活鸡活鸭,一向扔到船上再无采买的肉食,那浪花这才安静。
孙秀才走上前来小声对吴凡道:“凡哥儿,他清楚是讹人,我们还是改道而行吧。”
“浊浪滔天兮,敢把浪踏平……”
见吴凡发怒,那少年鄙夷隧道:“此时白浪江正闹水患,我渡你们畴昔,那但是拿着身家性命在搏,还值不得这些银两?”
少年点头道:“那好,你们可派一小我跟着我去采买,无那些东西恐怕过不得江。”
轰……
吴凡拉着那少年道:“船便在此处,还要采买何物?”
吴凡夺过纸笔写道:“吴凡、孙秀才佳耦共三人过江,江波浩大,存亡自理……”
巨蛟又吼了一声,仿佛等得不耐烦,那船家少年见吴凡如此保护那金宝,有些难堪,但随即便转头对那巨蟒道:“这只欠下,来日还你十只如何?”
越行至江心,浪涛更加狠恶,小舟上雨娘早已晕得七荤八素,金宝却安然地趴在船舷上望着江中不时跳出的江鱼欢叫不止。
孙秀才听了忙扔了一只猪头到江水里,又取出火石扑灭了三柱香插在一个香炉里。
吼……
又行了一会儿,俄然又一阵水响,一道大浪扑来,荡舟少年又叫扔一只牛头下水,吴凡也依计做了,孙秀才又点了三柱香,水势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