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老农才展开眼睛,淡淡地看着跪着的吴凡和老段,说道:“你二人去而又返,为何?”
老农抬开端来,吴凡看到老农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倒是神态安祥,慈眉善目,不由心中生出几分敬意。
“天啊……又是一个地仙,这……这天下事如何了……”
老段心潮彭湃地抓着吴凡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又有幸见到一名地仙功升盛事,此生无憾了,此生无憾了……”
一道青色的闪电当头而下,重重地击在老农头顶,将老农斗笠劈成一股焦烟。
吴凡转头看着差点聪慧的老段,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老段,你如何了?”
“恭贺晁贤人功升地仙!”
老农不耐道:“其间并无甚么夫子庙,要拜就去他府上拜,快下雨了,此处留不得,速去!”
吴凡愣了半晌才道:“不就是又多了一个地仙吗?有甚么了不起,又不是没见过!”
听罢吴凡仰首望了望天,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从那里飘来很多乌云,聚焦在旱田上空翻滚不已,闷雷接连不竭传来。
那淡淡人影如一个长袖儒者,举剑而舞,约莫舞了不到半分钟,那淡淡人影重又回到老农体内,天空中随即传来朗朗读书声,耐久不息。
二人寻了途径,绕到后山,只见群山环抱中有一片旱田,落日下一个老农头戴斗笠躬身在田间锄着杂草,二人四下张望,倒是不见一间屋舍,那里有甚么夫子庙。
吴凡走上前向那老农问道:“白叟家,这里四周可有夫子庙?”
“咦……明天整天都不见有云彩,为何此时俄然就有了?”
咔咔咔……轰……
二人又重骑马今后山而去,刚进后山天空又完整黑下来,天空中的雷声更加清脆起来,一道道电光不断地在翻滚的乌云中流走,远处田间一个老农闭目坐在地上,一手指天,嘴中冷静诵咒。
吴凡想了想喜道:“你是说晁贤人能够就在后山?”
老段点点头道:“我们归去!”
“仁、义、礼、智、信……天下正道,人治而善……”
老农唾了一声道:“修道之人何时也这般嘴滑,老夫早已不闻政事,你们莫不是求我为你们兄弟出头,老夫既已回绝,此事毋须再议!”
连续串的雷声响过,一道粗如水桶般的青色电光携着惊天动地的威能再次落下老农的头顶,老农头顶飞出一具淡淡的人影,抢先一步进入电光中。
老段朗声道:“贤人功成,百姓大幸,小子段道离此生能见,与有荣焉,怎肯拜别!”
老段望着那团乌云直犯嘀咕,吴凡忙拉着老段上马,奔驰而去,田间老农见二人消逝在山后脱下斗笠笑了笑。
老农问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解是也不是?”
老农皱着眉道:“二位来拜见夫子,定是求官了?”
吴凡和老段骑着马跑出后山,一片落日的余晖照在他们的脸上,老段俄然拉住马缰,吴凡已跑出一段路,见老段停下也停马,转头问道:“老段,你如何不走了?”
吴凡辩道:“我孙大哥忧愤成疾,已昏倒一日,怎能亲来……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白叟家,您还没有奉告我夫子庙在那边呢!”
吴凡不解道:“我们学的是道家,怎能去拜儒家?”
老段摇点头道:“那可不必然,刚才那僮子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去后山田中采些野花去夫子庙祭拜,便能交上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