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便跟着晁贤人一同走入大殿,殿中两旁立着文武大臣,黄金为椅,碧玉为璜,端得光辉光辉,看得吴凡几人目不暇接,羡叹不已。
天子又问孙秀才来源委曲,再令他背诵贡院所书试卷,竟一字不差,不由大喜,天子起家道:“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盘曲故事,更幸有如此重情重义之兄弟,实为一段嘉话,来人,赏吴凡、段道离黄金百两,以嘉其忠义!”
晁贤人又道:“便是为聘治世良材,被选品德高杰之士,有才无德实会祸国秧民,陛下不成看错了人……”
李同嘲笑道:“我只要抄完他的试卷,又将他试卷上泼上墨汁,他又怎敢乱告,不治他大不敬之罪已然是便宜了他,即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到陛下那边,我姑姑也定会帮我圆融,您就放心吧,那孙人杰无财无势,谁会理他这个穷酸。”
宋大人听罢便点头道:“既如此,便照你说的办吧,你再与封存试卷的于大人靠近靠近,此事自成!”
天子为晁贤人在帝座下置了一个座席,吴凡世人站在晁贤人身后,待各归其位,天子指着大殿之上站着的三人道:“晁贤人,此三子为今次殿试的前三甲,李同、司徒俊与刘显龙,这三位才学出众,文采风骚,贤人即来,无妨指导一二!”
听到晁贤人这句话说完,合座大臣皆群情不已。
天子看了,微微皱眉向晁贤人道:“贤人所言自不会平白无端,只是兹事体大,若无实证,恐难为决计!”
孙秀才听到号召,忙走出几步,跪在大殿中,山呼万岁,天子细心看去,见孙秀才眉正鼻直,自有一副清雅正气,不由心下喜好,便道:“刚才听贤人说,你乃贤人高徒!”
天子答曰:“无不成,同请入殿!”
天子看完神采乌青,喝道:“宋知愚、于人表安在?”
天子听了问道:“贤人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贤人此言所指为何?”
天子看着地上三人怒道:“李同业贿考官,罪非难逃,撤除功名,罚去边关服劳役十年,永久不得任命,宋知愚、于人表二人身为正副主考官,收受别人财物,知法犯法,撤职抄家,再毋任命,容贵妃身为朕之宠妃,理应安守本份,竟私授皇家财物,利其族人,自本日起打入冷宫……”
吴凡细心看那三人,都是青年才俊,一个比一个志对劲满,望向李同时,李同的目光也微微向他这边看来,眼中对劲之色颇浓,看到孙秀才时嘴角微不成查地撇了一撇。
晁贤人指着李同道:“做下此事之人,便是此人!”
晁贤人看着李同说道:“陛下,老夫本日所来是为一件不伏侍,其间有人贿赂考官,行那偷天换日之术,瞒了天下!”
天子答曰:“为聘治世良材!”
世人见之大惊,只见画中之人栩栩如生,李同将桌上一盒夜明珠推到宋大人面前道:“宋大人,我知你难堪,但请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贵妃娘娘也知,这夜明珠便是我姑姑交我赠送宋大人的,你只需将那孙人杰的试卷交给我一个时候,以后便会送回,对您毫不会有所毛病。”
晁贤人手一指李同那考卷,考卷即悬浮在半空,世人赞叹声中,只见那上面的笔墨化作条条虚影,在大殿中回旋缠绕,未几时即在空中呈现一个画面,只见李同坐在一间屋内,劈面坐着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人。
天子听到殿内大臣们交头接耳,也觉不成思议,便向晁贤人问道:“贤人,其间为朝堂之上,贤人当可明言,谁有如此大胆,敢贿赂考官,偷换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