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倪状师另有事情要筹议。”说着他又弥补一句:“是拓爷交代的。”
李三传仓促赶过来,硬是挤进后车座,砰地关上门,对着黑子一笑:“好了,走吧。”
“你都结婚了,还背着你老公出来勾三搭四?”
“也是,没你家‘母夜叉’女人味实足。”
李三传大窘:“咱能不提这事吗?”
黑子咬牙瞪她,最后却点头苦笑:“唉,我如何就恰好对你没脾气呢!”
黑子落座,又拍拍身侧空位,号召倪荫:“倪状师,坐这边。”
“临走的时候不是让你拿了吗?这里的太阳这么大,晒伤了皮肤如何办?如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觉得人家叫你一声三哥,你就真的是大哥了?连我都不放眼里了!”
再去看倪荫可不是那回事,一脸挑衅,还趁便挽着黑子的胳膊大秀恩爱。黑子几次想要摆脱,都被她搂得死死的,碍于拓爷,黑子也只能咬牙僵坐,时不时地拿眼去扫倪荫。
拓爷抬手禁止:“现在是多事之秋,警方可没闲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黑子的嘴角渐渐浮出笑意。
倪荫如有所思地来到窗边,翻开窗帘,上面那辆玄色奇骏还在。
黑子不说话,低头喝酒,神采更沉了。
“笙哥。”
倪荫看一眼李三传。
黑子又说:“此次的案子是拓爷的一个老朋友,只要你办得好,拓爷毫不会虐待你的!我看,你也别回你阿谁甚么状师事件所了,搏命拼活打赢几场官司还没多少钱,不如就留在这里。”
李三传低头用饭,尽量降落存在感,不想再参与进女人奥妙又失衡的天下。
倪荫懒得跟他再废话,环起手臂,闭目养神。
倪荫不说话,盯着方沂沂。
拓爷端起杯子,“倪状师,抱愧抱愧,我替我这个不长进的外甥女向你报歉!”
黑子一下子皱起眉:“他如何在这?”
见倪荫接下了这个官司,拓爷也未几说,接下来就是闲谈。黑子偶然间提及款项豹过来挑衅的事,拓爷嘲笑:“连哈巴狗都敢跳起来咬人了,看来是太给他们脸了!”
倪荫把玩空杯,玩味地看她。
是个女声。
“说是带了朋友过来谈事情。”
黑子眯起眼睛,“带我去看看!”
黑子问拓爷:“拓爷,要不要我带人……”
倪荫缓缓收回视野,“甚么意义?”
倪荫接起来,是拓爷请用饭。
倪荫听个清楚,节制住雀跃的情感,拽着李三传就跟了畴昔。
会所经理跟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斐哥也在。”
倪荫掀起唇角,“你追过人家吧?”
倪荫懂了。
倪荫忍着没发作,只是冷冷出声:“别拿我跟你女人比,我跟你没那么熟。”
拓爷又说:“让小林去吧,他办事稳妥,我放心。”
黑子不甚在乎,轻浮地笑笑,大手随便地朝倪荫的大腿拍两下,“她如何能跟倪状师比?”
倪荫扫一眼,嘴角一抹诡谲的笑,跟着他上了车。
秋意轩,包厢的名字都起得挺诗情画意。
她还要再被,被拓爷一记眼神给瞪了归去:“闭嘴!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如果再这么不长进,就滚回家去,少在这里跟着瞎混闹!”
倪荫的视野抵在门口说话的两人身上,不紧不慢地问:“哦?他都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