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拓爷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咳,咳得满嘴是血。胸口枪伤被扯动,血流得更多。
骆逸南掀了掀眼皮:“我守前半夜,你来后半夜。”
雨滴淋淋漓漓,期中有拓爷的咳嗽声。
昨晚,黑子偷了手机,把钥匙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还滞留在L市的乌鸦,并且把保险柜的位置也奉告了他。乌鸦配了钥匙,却没翻开保险柜,黑子内心有了数,必然是拓爷这故乡伙骗了他!
倪荫抿紧唇,踌躇不太短短一两秒,当即畴昔,决计避开他受伤的肩头,帮着将拓爷扶到他的背上。
正想到这,洞外俄然有枪声!
倪荫不敢想,她觉得这将会是事情的闭幕,没想到,一桩又一桩,还没完了!
“刚下。”
拓爷又是一阵咳,叹口气说:“我干这行,他们不晓得,只当我是跑南边的买卖人,赚得都是辛苦钱……我每次回家给我老婆钱,她都不舍得花,全都存了起来讲将来给孩子结婚用,直到现在,我们一家四口还挤在五六十坪的屋子里。我一向深思着,等我退了必然要带着他们去一个没人熟谙我们的处所,给他们最好的糊口……”
空中一道闪电劈过,映得拓爷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他催着骆逸南分开,可他来到拓爷跟前蹲下去,扭头对倪荫说:“搭把手!”
一声正中他的胸口。
听着耳边微微的鼾声,骆逸南展开眼,刚起家要往外走,身后就是个慵懒的声音:“去哪啊?”
拓爷的身子摇摆两下,靠着墙,呼吸略微短促,咯咯笑了两声:“你找人翻开过了?”
洞外,两人站在一块撒尿。
外头只要一声枪响,如果是被警方包抄了,如何不见后续?骆逸南又去了哪?
拓爷的胸口不竭伏起落下,眼里迸出恨意,拳头紧紧捏攥,恨得想跳起来咬住他的喉管,再扯破开来,任血喷溅,再剜其骨,噬其肉!
“内里有我一本账簿,这些年来的买卖记录都在那上头,从现在开端,我全数的买卖就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