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迟了。卫凌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当场跳脚,“砰”地一声拍上酒桌,瞪着眼睛愤然道:“你甚么意义?!”
程浮抬头猛灌着酒,看也不看,他仿佛只对酒感兴趣,其他无关紧急。
卫凌马上反应过来,无缝跟上:“有事理。古意公子既然出售我们的画像,那我和若吟公子也应收点用度,这张脸不能被人白用了不是?我要求不高,二八分红,我和若吟拿二成,你赚八成。”
卫凌立即收剑回鞘,二话不说,足尖一点,欲飞身逃之夭夭。
彭古意立即如临大敌,凛然变色:“要命一条,要钱不给。”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何必拘泥于先来后到。”欧若吟和顺地笑着,眉眼微挑,别有一番让女子难以抵挡的魅惑之意。
手腕一转,两把银针“唰”地冒出来,彭古意肝火三丈:“有种再说一遍?”
卫凌当场给跪了:“兄长,我错了。”
程浮抱着酒坛喝得正欢,孰料刀剑之气自旁侧撞上酒坛。那酒坛“哗啦”一下,破出一个大洞,酒浆倾洒,顿时空了底。他醉对劲识不清,愣是没发觉,抬头倒了半天,却见没有一滴酒出来。
卫凌扭头向一边,默不出声。他明天没如何带钱出门。
“兄长。”
欧若吟顿时头大,正想着如何脱身。但是卫凌却不再等,直接飞身挥剑攻去。欧若吟没法,忙抽出腰间弯刀抵挡。
彭古意点头感喟,而后状似偶然地将欧若吟下注的银票塞入袖中,乐呵呵地退在一旁看热烈。
“再加上我呢?”卫凌一样立于米辞身侧,一只手抚上剑柄,笑容肆意而张扬。非论成心还是偶然,刚才米辞的确替他挡了难堪局面,他没来由坐视不管。
卫凌瞪着欧若吟,半晌俄然道:“是不是你拐跑了她?吾靠,必定是你这个小白脸,不然还会有谁比老子更有魅力?”他向前一步,咄咄逼人,“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只要你奉告她的去处,我既往不咎。”
长剑、弯刀、银针、折扇、巨蛇,一瞬都到面前来。
猛地抽剑在手,卫凌杀气森森:“决斗,老子要跟你决斗。”挥剑砍翻你。
卫凌眼圈微红,胸膛狠恶起伏,朗声道:“她是老子看上的女人,纵使有甚么弊端也只能我来讲。喜好就是喜好,不喜好就是不喜好,老子当初爱的恰是她这类豪放脾气。跟人跑了又如何着?只能申明我跟她分歧适,没有缘分罢了。”
欧若吟不敢硬接,身形一闪躲开去。而卫凌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挥剑直迎上去,一瞬刺出无数招,而后长剑横扫,一时无数酒坛碎片齐齐撞破窗户飞出。
眼色一暗,米辞猛地合上折扇,嘲笑道:“铜乳之臭,俗不成耐,熏不成闻。”
醉眸昏黄,程浮脚步踏实,语声含混:“等、下,你们这是干甚么……”
米辞悠然笑道:“有人视财如命,没想到古意公子竟把财帛看得比命还重。公然与众分歧。”言语间,是无可粉饰的轻视之色。
欧若吟俄然笑了,悄悄点头,语声潺潺:“卫公子此言差矣。夫人如果能等闲打动,我早就拐她跑了还轮的到你?你觉得女人都……”他的话突然止住,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
欧若吟自知讲错,抿唇不接话。
混乱响动顿时淹没程浮的声音。
欧若吟如有所思:“这类走向真的普通吗?你们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