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地点是郝淑雯家。日子是礼拜六。进了门,我瞥见一座佛堂设置在玄关,墙上挂了两幅唐卡,供着一盘火龙果和一盘橙子,佛龛下一边一个大花盆,栽着两棵金橘树。刚上了香,半屋子的烟,客堂里都辣眼,郝淑雯的两居室像是一座小庙。
我跟着郝淑雯进厨房端果盘,问她是否疯了,既约了刘峰,干吗约丁丁。郝淑雯小声说,丁丁仳离了,在外洋给人当了几年保母,最后找的这份工不错,帮一个香港富豪看空屋子,哪是屋子,的确就是一座城堡,每层一架大三角钢琴,丁丁在内里练习爱国华人的孩子唱山歌民歌。
凉菜上桌时,来了电话。郝淑雯一听就乐,对着电话说:“奉告刘峰,别为那一千块钱躲着不见面呀!”放下电话她解释,刘峰畴昔跟她借过一万块钱,用了十来年还上了九千。电话是他侄子打来告假的,说刘峰感冒,明天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