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等一下,我特么在干甚么?
“当”
这把枪校准过的,班长说,对准的时候要压半分,暴露全部靶心来。扣扳机的时候要缓缓后移,不能太猛,不然枪口颤栗短长,枪弹轻易脱靶。另有,气味要稳,不能憋气,但也不能猛喘……
“好你大爷啊!”老孙一巴掌拍在杨越的钢盔上,那力道蛮大,一阵“嗡嗡嗡”地让杨越有点没闹清东南西北。
“班长?”这一脚力量挺大,杨越腰眼还麻呢,但是语气很冲动,“太好了,你也在!我这几年老是梦见你,就是总不记得你长啥样了!”
“莫非2020年?”
连长是个典范的西北直男人,不晓得一点拐弯抹角,拿着成绩单当着全连一百二十二口的面,高兴地像个娃儿。
“他们都在吗?好啊好啊!”
内里灰尘飞扬,冷风横着越刮越大。
“当!”
“我说,明天几号?”
十环。
天清气朗,明日高悬。
这边杨越一枪比一枪快,不到三十秒,五枪打完了。
五枪五十环,连构造校枪的连长都震惊了。
“班长!”杨越见老孙还没反应过来,又叫了一遍。
哦!据枪要稳,要紧,肩膀要抵实枪托,不然后坐力能够让着铁疙瘩撞断锁骨。
枪声零寥落落,很快,靶场就静了下来。
咦,为甚么我会头晕?为甚么我腰眼子上还疼?
杨越还没反应过来,但他听得懂号令。这档口就算是在做梦,看模样也得把枪里那五发枪弹打出去。杨越据枪上肩,稳稳地瞄着一百米外的目标靶,“当”地一声枪响了。
老孙蹲在他身边,“就我们四个如何行?要不要叫上连长、指导员?再把咱新虎帐长也一起叫了吧。”
“额滴娘诶!”
这不是做梦?
“当!”身边的靶位上一阵青烟冒起,杨越吓了一跳,瞥见一张熟谙的脸正憋得跟猪肝似的。开完一枪后,正用力地喘着气。
“我说蒙的,你信不?”
“我看你是练瞄靶练傻了,明天1月7号,周五。”
张朝封骂了一句甚么。
而现在,他真的返来了!
这确确实在是实在存在的――他穿越了!
视野从恍惚垂垂地变得清楚,从准心缺口看畴昔,一百米外的胸环靶上,红色的靶心就像一粒米饭那么大。
报靶员拿着报靶杆有点愣神,三个十环了。
杨越内心一紧,我如何在打靶?这特么是哪啊!?
十环。
杨越扭头看了一眼张朝封,他正聚精会神地瞄着靶。
“班长,明天是甚么日子?”
“张朝封?”杨越喊了一声,那脸转了过来,“干啥呀,不打靶你叫我干啥?”
0环。
“在想啥呢?打不打了?不打就退枪弹起立,前面还排着队呢!”老孙吼怒道。
“陈述!射击结束!”杨越内心很对劲,每次做梦打靶,他都技压群雄――啊呸,技压群蛋。新兵蛋子。
五个十环。
还是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