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子固然是金陵第一才子,但是就“楹联对对”这一方面而言,他的程度与乌云归比拟,实在也不过是伯仲之间罢了。这如果跟“对神上身”的白河对对子,他不必然能赢。但是如果连出对的机遇都没有的话,那就必然不会输!
“那一百两银票啊!”兰腐败一脸可惜道,“你方才十战十胜赢来的那张银票啊,一百两呢!方才走得急,竟然忘了拿了……”
……
怜星蜜斯看了看桌面上那张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一百两银票,俄然感觉有点刺目――那是方才姚公子拿出来的押金,那白公子走得萧洒,却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出了笼烟楼大门,白河抬眼看看天气。这年初也没有个钟表甚么的,也不晓得详细是几点,因而便问兰腐败道:“小兰,现在甚么时候了?”
“哦,本来如此!”白河点了点头,笑道:“那还真的挺虚的……”
“哟?老白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兰腐败奇道。
而白河一见他站了起来,不由笑了起来:“姚公子,这帮穷酸犯贱,想要讨顿骂也就算了,莫非你也有这个癖好?”
“哈哈哈!”那一惊一乍的模样,看得白河心下直乐。
不过想想,也真是挺欢愉的,斗了一番酒,上了三层楼,打了一通脸,追了一回星,还小发一笔横财,最后还在大明星面前来了个一挑十,装完逼就跑,贼刺激了,嘿嘿……
――――――――――――
“甚么银票?”白河回过神来。
当下二人一合计,刚好二千两,二人对半分,每人各得一千。
但是,现在连乌云归都被人怼到吐血了,他如果再不起来,那么好不轻易拉拢返来的民气就一下子没了,连带的还会在怜星蜜斯内心落下个“不战自败”的印象,那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白河一眼就看破他的谨慎思,心下不由暗笑,想着吓他一下,便笑眯眯的用心说了一句:“不过端方是端方,妖公子你如果实在技痒的话,鄙人便是陪你作上几对又何妨?”
她又看了看白河二人拜别的方向,仿佛想说点甚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幽幽的感喟了一声,欲言又止。
我癖好你一脸!
咱现在是出师知名了,不消被这贱人打脸了,哇哈哈哈哈……
转眼间,二人的身影便消逝了在楼梯当中,只留下一地呆若木鸡的世人。
“咱也算是萧洒走一回了吧?……”正想着,忽听兰腐败惊叫了一声:“哎呀!我胡涂了,如何把那银票给忘了?”
敢情这骚包也是个演技派!
“亥时……就是几点?”白河楞了一下。对于一个风俗了二十四小时制的当代人来讲,“亥时”这个说法还真的有点新奇了。他暗自换算了一下,不由微微一惊道:“这么晚了!”
本想再吓他一下的,不过念在他爹的份上,倒也不好把这太子党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撕了,特别是在大明星女神面前,不然,鬼晓得这骚包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些甚么事来?因而干咳一声,便借坡下驴道:“既然如此,那白某也不勉强你了,那就他日吧……”
姚公子顿时一愣,旋即大喜过望。
姚公子内心早已骂翻天了,可脸上还是不得不保持风采道:“鄙人忝为金陵第一才子,自当领教一番白兄大才。”
十战十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