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算是胜利了吗？”夜莺喃喃道。
夜莺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空中，当她举起手时，两人都看到她的指头上干清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两个天下差别如此之大，恐怕只要瞎子才看不出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太多意义。
遵循岚的说法，这里十有八九便是神明之域了――只是他不清楚，到底是伊普西珑的星盘供应了梦境天下的最后一次扩大，还是实际中远征军顺利完成了目标，才让他到达此地。
“这是……走错了？”
“因为它跟认识有关嘛，”她挠了挠脑袋，“不管叫认识界还是叫魔力之源，听上去都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这个处所……”
就算再痴钝，三人也已明白了对方的意义。
“不晓得。”安娜低声回道，“但起码我们完成了既定的目标，接下来能做的，便只要等候了。”
这段路程并不长，走了没多久，他便登上了那块空位。空位中心是一个外型奇特的王座，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正端坐于其上。全部场景分外单调简练，和他设想的“神域”差异甚远。
“好吧……”她耸耸肩，“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
终究他挑选了一个最为四平八稳的收场体例。
它们的闪动极其规律，像是波纹一样从脚底向外荡开，并消逝在暗中当中――除了三人站立的位置外，其他处所则毫无动静，像是还是在甜睡普通。
她不由打了个寒噤，“这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说法。”
但很快，她便听到了一阵纤细的嘶嘶声，一道光束快速扫过三人，接着她们的模样竟呈现在绝顶的墙上。
若神意之战不竭循环，放射族必定不是第一个试图摸索无底之境的得胜者。不管是出错坠落，还是决计跳下，应当都会留下陈迹，更别提那些天然滚落的石子和泥土了。
这本身就说了然分歧平常。
更令她们讶异的是，一个悬浮的管状物从墙上飘出，缓缓飞到安娜面前，接着翻开了盖板。
这条长长的通道中，不管是墙壁还是空中，都跟虚无缥缈一词毫不相干。它们坚固而平整，棱角清楚，看上去令人赏心好看。同时这些半透明的金属块还能主动收回亮光，不管是脚踩还是用手按压都会赐与反应，并且按得有多快便亮得有多快，偶然候还会跳出一些看不明白的标记来，并没有神域那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严肃与冷酷。
本来如此……
“看来是了。”
它的边沿是一条环绕式的轨道，中心被通透的“玻璃墙”隔开，透过那层玻璃，她们清楚地看到下方扭转着一个别积惊人的球体，而那球体仿佛并非什物，而是由电与光构成的流体！无数闪电沿着管壁高低穿越，每一道都堪比刺破苍穹的轰隆。固然只相隔着一层玻璃，但全部空间喧闹非常，仿佛其内部狠恶的窜改跟外界毫无关联普通。
暗中的星空垂垂隐去，红色的光芒添补了统统视野。
“神明的聘请么……成心机，”夜莺将步枪握在手中，“那就去见地下好了。”
“你就是……神明？”
“就算没有超越间隔也不必然能行。”塞罗刹希言简意赅道，“如果神明不筹算让人带着奥妙分开，樊篱传讯对它而言应当也不是甚么难事。”
安娜盯着地上的光带好久才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些「灯光」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