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我并未封你腿上穴道,你能够走路,不必我抱。另有,你不是我奶奶,可别再讨我便宜了。”
祖仙蓦地一笑,道:“你就算不打晕我,我还不是任你摆布?我都让你脱我衣衫了,求你拥抱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情意?”
堡内本就是破败荒废的气象,火把烧的剥剥发声,墙塌了好几块,蛛网到处都是,桌椅残破,霉灰漂泊。转到大堂,更是残破坏毁,阴沉暗淡,本来吊挂高处的帷幕被扯去半边,随海风猎猎作响,正中角落躺着骸骨,都已腐蚀成骷髅,这里一洞,那边一窟,满目饱经战乱、年久失修的模样。
祖仙见他惊奇模样,撩动秀发,道:“如何了?”
祖仙恼道:“你这小贼,怎地这般不敬我?我是你祖仙奶奶,你就算点我穴道,也该横抱着我,让我舒畅一些。”
祖仙靠近他,离形骸只要寸许,暗香暗涌,妙目与他对视,形骸心头一紧,又朝后退,祖仙嗔道:“你这么怕我做甚么?”
老者一头红色长发,头顶却秃了一块,他直勾勾盯着祖仙,呼吸一声比一声短促,脸涨得通红。蓦地间,他伸脱手,撕扯祖仙衣物,祖仙衣物非常安稳,并未破坏,祖仙反而被他提了起来。
形骸把心一横,又一掌切向她心俞穴,这是致人昏倒的穴道。俄然间,祖仙一回身,握住形骸手掌,将他一推,形骸今后一晃,愤然道:“你公然是假装受制的!”
祖仙蓦地一动,人已跑到大厅劈面,奔入走廊,形骸仓猝追逐她,但祖仙在拐角处一闪,又把形骸甩脱,形骸每次皆只差一点追上,可却频频落空。
祖仙一回身,形骸惊得退出老远,这少女已完整变了模样,她一张面庞秀眉敬爱,五官极美,秀发半红半黑,就像这城寨暗影中的火把普通。她眼睛湛蓝,大而有神,聪明通俗,甚是果断不移,一张小嘴鲜红如火,如此抿唇浅笑,似静似动,令人不由遐想她由衷高兴时,该是怎般赏心好看。
它过往定然光辉宏伟,这时却已凋败寥落,兴亡成败,皆不过天然一瞬,于乾坤而言,微不敷道。
形骸微觉丢脸:“是啊,我也感觉方才那一掌若打实了,只怕会害她受伤。而我这龙火是冥火助燃的,这才表里不一,这位祖仙女人见地真高。”
形骸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女人还请自便。”
形骸惨声道:“我的女祖宗,这要命关头,你可别吓我了。”
危构造头,形骸陡生妙悟,身子拔地而起,腾空遨游,躲过这双拳追打。这恰是塔木兹传授的“雨燕身法”,好似燕子在暴雨中穿越自如。大统帅连使妙招重击,可连连落空,远碰不着形骸。
祖仙哎呦一声,身子反往前倒,靠在形骸胸口,仰着脑袋,嘴唇离形骸唯有天涯之遥,形骸见她面庞红扑扑的,肌肤柔滑似水,吹弹可破,红唇鲜艳欲滴,不由一惊:“她这模样可不铛铛。”忙将她双手反剪,道:“祖仙姐姐,先委曲你如此了。”
形骸心想:“此人残暴好色,决不能放过他,在此与他拼了。”顷刻情意固执,不肯畏缩,使出飞鹰剑法,斩出数道剑气。
祖仙接口道:“血气方刚的年纪,来吧,别装了,我让你亲亲我,以后的事,你也需渐渐学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