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卉念咒施法,召出一豪猪元灵,豪猪挺起一对曲折利牙,挡住左批示使。她本就被尖牙鬼咬伤,几无余力发挥其他道法,只用心把持那豪猪。
三人上了划子,李银师取出火杖,一把火将大船烧了,又对形骸说道:“这船上有尖牙病,利金沼被尖牙鬼害死,迫不得已,我只能烧船,金鱼寨其他战船遭受旋涡,也都未能幸免。”
利金沼一转头,喜道:“李银师?你怎地来了?”
利金沼呸地一声,吐一口痰,道:“此人带来厄运,惹怒了金眼神,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帮我杀他报仇!”
白雪儿大急,寒舍利金沼,跑向形骸,利金沼瞧出马脚,尽力打出一掌,掌风如炮,缓慢撞向白雪儿,白雪儿惊呼一声,难以躲闪,眼看必将被这一掌打断背上骨头,形骸将她一推一扔,白雪儿身子虚隐,摔入川卉梦境中。
李银师道:“好!”蓦地一脱手,利金沼脑袋离体,飞上了天,李银师躲开利金沼飞溅的鲜血,悄悄一推,利金沼尸身倒地。
右批示使喊道:“中!”长剑一刺,那豪猪中剑,空中鲜血斑斑。川卉咬牙,堆积残剩真气,一个火球烧上右批示使,此人痛呼一声,顿时被烧的脸孔全非,变作焦炭。
利金沼仿佛见了鬼,颤声道:“你....你怎会我这绝学?”
形骸指着满船尸首,又道:“上百条船出去接我,只要这孤船返回,海员皆已变作这尖牙鬼,此事你不过问么?”
利金沼怒喊道:“还看甚么?都给我上!”那摆布批示使齐声呼喝,从旁攻来。
白雪儿见他不快,不敢再问,低声道:“本来如此。”
左批示使手握大砍刀,斩向形骸肩膀,这一刀实是极短长的杀招,预伏了数个背工。形骸却蓦地踏上一步,手掌如鹰,捏住左批示使脖子,咔嚓一声,将他喉管扯破。此招恰是利金沼方才对劲妙招“鹰爪手”,且比利金沼行动快上很多,左批示使全未推测,当即死去。
形骸脑筋一懵,心想:“他这是甚么意义?第一个男人?莫非另有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此人莫非竟好男风?”
利金沼道:“好,就这么定了!”说着朝前一跳,一招鹰爪手,五根手指锋利如刀,抓向形骸喉咙。形骸伤得虽重,但这一招仍看的清楚,俄然右臂长出,打在利金沼胸口,利金沼体壮皮厚,中掌半点不痛,只是脑袋一晕,今后撤了半步,四人见他右臂竟然复原,都大吃一惊。
但形骸此招已使尽尽力,震惊伤势,令他逐梦内劲突然消逝,他口喷鲜血,坐倒在地,再无余力站起。利金沼盗汗直流,脸上尽是猜忌之色,想要上前给形骸致命一击,却又千万不敢冒进。
川卉又道:“那....那尖牙病,我也被尖牙鬼咬伤过,会不会也抱病?”
李银师道:“我奉利歌王子与李耳国师之命,前来驱逐行海爵爷。”
先前形骸右臂击中利金沼,已暗中使出逐梦工夫,借用这利金沼脑中武学应战,不管利金沼工夫多高,体力多足,形骸皆可胜他一筹,且他身上伤势临时不再疼痛,就仿佛喝醉了酒、上了麻药普通。
形骸听他语气中极其悔恨,不复先前平静沉着,忍不住问道:“甚么仇怨?”
李银师叹一口气,道:“是啊,不过他是我第一个男人,现在死去,倒也令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