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只觉这些湖图录好生不幸,就似各地仆从普通,因为脑筋笨拙,出世卑贱,被人当作肉盾炮灰,死了也无人可惜。
等阔别了那宫廷,裴若取出二十两翡翠来,交给形骸,道:“师弟,此行你功绩最大,这份是你应得的。”
裴若道:“雷鸠皆甚是傲慢,如何将这些湖图录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风灵与喽啰无异,是生是死,皆与他们无关。”
三钳爵爷哀声道:“大海有风有水,本该势均力敌,可这些风灵现在发了疯,招来天上雷鸠为援,我们就千万不是敌手了。不过你们是海法神玄门的,那些风灵该当不敢对你们如何。”
裴若瞥他一眼,轻声笑道:“师弟,你是在吹嘘本身功绩么?”
形骸被那雌雷鸠刺了一剑,此时已好转很多,但衣衫上仍有大量血迹,他道:“是,师父,不谨慎中了一剑,但也算不得甚么。”
裴若又道:“以是啊,这翡翠既是对他们之罚,又是对你我功绩之赏。师伯是让我们去处三钳大仙问明情由的,可不是去索债的,是不是?我们神玄门不缺这些翡翠,也不希冀三钳三怪偿还,可你我却不能白手而归,对不对?如果我们出世入死,急危救难,却没半点好处,未来世上另有人肯做功德么?”
缘会俄然道:“行海哥哥,你肩膀如何了?”
形骸道:“这倒也对。”
形骸如吃了放心丸,又问道:“那第二呢?”
裴若想了想,道:“那好,既然你如此客气,我就照单全收了。不过我此人非常公道,奖惩清楚,这翡翠算是你存放在我这儿的,等过了两年,你何时想要,问我讨还就是,我照一厘给你利钱。”
他思考半晌,又问道:“如果照三钳大仙所说,风灵封闭海路,师父招来船,到了海上,还是冲不出去,那该如何办?”
三钳爵爷怕极了风灵,身子一震,道:“女人,那些风灵实在太凶,在海上更有雄师,我们一出海,他们立时扑杀,那不是去送你们出海,是送我们弃世哪。”
形骸、裴若、嬴鱼走向三钳三怪,裴若笑道:“三钳爵爷,你还认得我么?我是海法神玄门的裴若,上回曾经来过。”
裴若道:“那二怪逃得太急,涓滴未曾发觉非常。”
裴若笑道:“瞧把你吓得,我怎会还给本门?当然是咱俩留下了。”见形骸慌乱非常,嗔道:“我问你,我们这一去,对三钳三怪算不算有拯救之恩?”
裴若道:“雷鸠本就数量希少,你重创两只,他们归去处同类一说,谁还敢留在此处?”
众水行元灵齐声要求道:“我等万不敢出海,出海就是死路一条。”
袁蕴嘲笑道:“我海法神玄门怕甚么风灵?放心,有我在,绝少不了你们一根毫毛。
三钳爵爷大为感激,上前作揖道:“多谢贤伉俪援手,唉,说来忸捏,我每年收海法神玄门供银,可却没帮上甚么忙.....”
形骸与裴若同时羞红了脸,形骸道:“爵爷,我才十五岁,师姐却已十八岁,怎能是甚么伉俪?”
裴若道:“好,我心肠很软,见你们不幸,比及了师伯那边,将你们的景况说的夸大一些,惨痛一些,没准她就不会来找你们费事了。不过将来你们若碰上她,更不准提半个字,不然她定感觉你们无能至极,将来也不会再给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