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啊”地一声,道:“这儿本来也有地盘爷么?”
形骸怒道:“放下她!”使雨燕身法,疾飞而至,一拳“捣蜂窝”打那巨鱼人脑袋,左掌埋没玄机,预备出招救费兰曲。巨鱼人一脚踹向形骸,此招有如山崩于前,气流狂猛,形骸一惊,不敢硬接,往旁一躲,那足劲飞出老远,将一浪头打得粉碎。巨鱼人趁形骸躲闪时,已然身在海中。
形骸心中一动,暗想:“麒麟神法蝶?她那顶头下属也是他么?当年那法蝶神曾赐我一福祉,说是可得他庇佑。”
蒲夷道:“我哪儿来甚么雄师?一共就三十来个女儿。我对她们爱若性命,可舍不得她们全数死光。”
袁蕴道:“我需保持行船,若那海怪身在海下巢穴当中,我一定能救出人来。蒲夷,你若要翡翠,固然开口,还请派雄师前去救我徒儿。”
形骸急道:“师父,等等!”面向麒麟海方向跪下,大声喊道:“法蝶神龙,法蝶神龙,我是孟行海,我有急事相求,念及昔日情分,还请现身相救!”一边叩首,一边划破手指,将血滴入海水。
稍过半晌,只见空中乌云滚滚,雷声隆隆,风逐步变大,海面翻起小浪头。袁蕴哼了一声,道:“蒲夷,公然是你。”
紫发女子方才停下,天空又飞来五只雷鸠,此中有两只盯着形骸瞪眼,目光稍显错愕,而另三只眼神也不离形骸,非常防备。
众弟子又想:“难怪这些女子和你普通丑怪,公然是你女儿。”
有孩童问费兰曲道:“师姐,师伯她那敌手环好似非常贵重,又是甚么来头?”
袁蕴喃喃道:“它明显是水行灵....”取出个摇铃,摸出符咒,一边摇,一边烧,喊道:“此方地盘,听我号令,出来见我,不得有误!”
一雷鸠笑道:“抢得好,这是你们自讨苦吃了。”
过了两个时候,海上并未伤害,天气已晚,世人旅途驰驱,皆感颓废,大多入舱就寝。费兰曲主动请缨,留在船面看管,形骸先前露了一手掌舵、爬桅、扬帆的工夫,成果能者多劳,被袁蕴勒令当班。形骸暗呼不利,却也情愿照办。不过川谭健似对费兰曲甚是沉沦,并未歇息,留下相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众雷鸠面色不善,喊道:“你觉得我们不想么?”“那海怪在海底藏着不出,我们进不得海中,如何寻仇?”“再说了,那海怪非同小可,在水底更短长几分,我等冒然前去,不是送命么?”
船出海港,随风借波向前,一时起伏倒也不大。这片海对龙国而言乃是环岛海,于麒麟海西北方,相距数千里。但形骸回到海上,仍不由想起麒麟海之事。他总感觉本身与沉折一走了之,未免脆弱了些,不知盗火教与月舞者间战事如何了?
蒲夷指了指那群女子,怒喊道:“那海怪吃了我三个女儿,我不找水行灵随账,又该找谁寻仇?不然雷鸠兄妹要杀水行灵,我岂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