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船民难脱蛮横之性,他们仍做着海盗活动,抢本身的邻居,还逆流而下,到远方的运河去抢。他们抢露夏王朝,抢散地诸国,抢奈非国,偶尔乃至还抢龙火天国的船。在离落国中部王都四周的住民效仿龙国礼节,乃是礼化之邦,糊口优渥,但除了那数百万人以外,离落国仍愚笨掉队,莽撞成性,而王都中的贵族却放纵这海盗行动。
形骸点头道:“安佳如何能与梦儿相提并论?”
将土木堆放一处,重新攀上搬物,川卉等三人返回后,看两人神功惊世骇俗,却被调派着做苦工,吓得找借口远远跑开。孟轻呓与白雪儿在旁端茶送水,但比形骸与马炽烈轻松多了。两人同众妖繁忙整整一天,才将山顶清算洁净,得了十来亩空位。
形骸道:“不过稍稍补葺,倒还能够姑息。”
孟轻呓低声对他道:“我不便与你同业,你到了王都以后,我再以龙国公主身份来与你相会。”
形骸问马炽烈道:“你活了这好久,可知此中玄机?”
那男人大声道:“我们是离落国金鱼寨的战团,俺是战团长利金沼,奉利歌王子之命,前来驱逐使节,前去本国王都一聚。”
马炽烈道:“你这婆娘怎地如此蛮横,一上来便拆了老子的新家。”
马炽烈叫苦连天,抱怨不竭,但他风餐露宿,习觉得常,加上孤介惯了,本就不想去人多之处,在山上倒也安闲,终究还是承诺。
形骸点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
孟轻呓欣然一笑,面向形骸,道:“那好,相公,你让马炽烈在山上看家如何?”
水声哗哗,战船破浪前行,白雪儿见两边的树木朝后退去,影子练成一片,仿佛岸上高大的城墙,河面上反射着淡淡的、茶青色的、如有若无的阳光,大家都被这阳光悄悄覆盖,染上了奥秘的色采。
孟轻呓命世人走到道观外头,念起咒语,当场画圈,俄然间,空中巨震,房屋狠恶摇摆,纷繁倾圮,白雪儿吓得赶快躲到形骸身后,不一会儿,烟尘飞扬,这道观已沦为一片废墟。
孟轻呓绕着道观走了一圈,皱眉道:“当真丢脸丑恶,污人双眼。这道观建在浑沌离水之上,不但未善用此地风水,反而糟蹋了龙脉,难怪沦落到这般地步。”
白雪儿只觉这话说到她内内心,欢乐非常,道:“师娘说得对,这道观不是住人之处。”
白雪儿道:“那我们住在哪儿?”
孟轻呓尽力发挥,又过了三天三夜,只见山上泥土化作二十小我形,砍木挖土,有条不紊的繁忙起来。形骸扶孟轻呓站起,抹她额头汗水,孟轻呓道:“即使这儿灵气充沛,也须得一个月火线能造好。”
利金沼道:“有请!”牵出五匹马来,让形骸、白雪儿、川卉、川晨、威绵五人骑上,沿林径骑行。白雪儿心头炽热,悄悄喝彩:“总算要分开这鸟不拉屎的山林,重返富朱紫世啦。”川卉等三人也是吃惯了苦头,一时欣喜交集。
孟轻呓点头道:“好,那就如此。”又对马炽烈道:“你就住在山上看着,如有不对,立时奉告行海。”形骸治他恶梦,偶然间意念相通,两人可隔着数十里地传话。
俄然间,城镇方向马蹄声响,只见一支百人骑者朝此赶来,步队中大旗飞扬,旗上画着金色鲤鱼。孟轻呓立时用轻纱遮面,形骸不知来者何人,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