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怪客与大刀军人扶正脖子,眼神紧盯孟轻呓,似要将她扯碎吃了。活塔老魔更是暴跳如雷,径直一拳打向了她。
孟轻呓笑道:“放心,他不会死,只是回到妖界罢了,虽有些痛,对你们而言却也不算甚么。”
孟轻呓不闪不退,双膝微弯,纤细左掌倏然探出,收回雄浑掌力,拳掌对抵,砰地巨响,两人所站处地表开裂,石碎土翻。马炽烈只觉这女人掌力玄微奇妙,诡异难测,力量又非同小可,他这一拳不但无功,反而退后半步,吃了小亏。
那两魔如何不知此中事理?只是被如此摈除时,委实痛苦万分,生不如死。两魔即使满腹怨气,却唯有忍气吞声。
孟轻呓笑道:“活塔老魔,你嘴上叫的再狠又有何用?快替我清算这狼犬。”
藏东山瞧得直皱眉头:“这三者只怕是妖魔地界的魔头,来头尽皆不小,孟公主令这三者为她效命,若被纯火寺晓得,那还了得么?”但夙来晓得这位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如此行事,天然有掌控对付结果。
世人看的心魂俱醉,目炫神摇,都想:“孟公主公然是天仙下凡,除了圣上以外,再无人能敌得过她。”
孟轻呓身边光芒转动,又多了层红色光圈,光圈半径一丈,俄然间血光上涌,从中呈现一紫衣怪客,一大刀军人。那紫衣怪客衣衫精彩,细胳膊细腿,面貌甚是漂亮,但嘴里尽是尖牙,额头长一对羊角。而大刀军人脸如煤炭,黑中透红,背上一柄鬼头大刀,也是尖角长牙的魔头。
他吃紧思考:“这婆娘那‘老弱病残’令我身躯脆弱,罡气薄了一层,而她灵气又深,顺手一招都能伤我。他妈的,老子岂能躲躲闪闪,做那缩头乌龟?归正躲不开,不如与她拼了!”
本来以马炽烈技艺武功,即便这三妖联袂夹攻,他也多数能胜。但他现在连中孟轻呓神通,受伤沉重,守御脆弱,实已至油尽灯枯的境地。而那三妖一者猛,一者巧,一者勇,又皆受孟轻呓把持,共同甚是精美。
孟轻呓又道:“我放你们归去了,还留在这儿做甚么?”
念及家破人亡之仇,马炽烈暴躁欲狂,迎着孟轻呓守势奋力疾冲,孟轻呓又射中两道火光,马炽烈口喷鲜血,但一拳狠狠打去。
马炽烈心道:“听闻她善于道法,怎会有这般神力?”再度上前,砍刀拦腰斩来,孟轻呓拔出腰间细剑,稍一震,将那砍刀荡开。马炽烈变招极快,刀尖换位,刺向孟轻呓胸口,有力压千钧之威,孟轻呓将细剑上扬,铛地一声,马炽烈再被震退一步。如此一来,马炽烈立时复苏:“她真气修为更在我之上,与塔木兹相称!世上竟有这等怪事?”
再过一顿饭工夫,马炽烈中了那活塔一拳,被那紫衣怪客一掌打中背心,再被大刀军人劈中一刀。他满身被血染红,抖擞余力,两招将那紫衣怪客与大刀军人脑袋拧断,随后再也支撑不住,仰天一跤,摔在血泊当中,变回人形。
马炽烈不知此人影有何花样,见孟轻呓站在远处,但离人群却更远。马炽烈喝道:“你怕我去杀这些旁观之人?我马炽烈堂堂正正,岂是卑鄙小人?待杀了你以后,再宰了这些杂碎不迟。”
孟轻呓喝道:“还不快去!”
孟轻呓浅笑道:“仲夏小妖,就凭你这微末道行,也敢来威胁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