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折、形骸一齐将藏东山接住,藏东山神采惨白,一声咳嗽,口中又有血流下。世人一贯将藏东山视作当世无敌的剑豪宗匠,岂料他现在竟会落败,弹指间,世人魂飞魄散,吓得转动不得。
马炽烈暴露悔恨神采,道:“我们不分胜负,她飞上了天,我追到这儿来了。”
马炽烈目光凄怆,道:“战事一起,无人无辜,你以诡计狡计害我,我也唯有以暴制暴。”
他朝沉折看去,沉折也闪现惶急之情,紧紧攥住苍龙剑,他正以折戟沉沙剑诀察看马炽烈意向,但此人功力太高,运气太久,他那剑诀没法完整看破此人。
形骸道:“师父何出此言?此处仍不承平,我俩先护送诸位去中院大宅中,总督就在那边。”
马炽烈哼了一声,双眼打量祖仙,倒并不急于再度脱手。
但这孟轻呓容色绝丽,状似少女,形骸又如何能想到她竟是家中四百余岁的那位老祖宗?
形骸心想:“对于此人,唯有尽力发挥放浪形骸功,再没法讳饰功力。即便如此,我与师兄联手,又能挡他几招?”
藏东山看清祖仙样貌,大惊失容,不顾重伤,欲向她单膝跪下,但祖仙一抬手,藏东山被一股轻风托起,身子横着,仰躺下来。藏东山喊道:“孟公主,此人凶暴,你切莫以身犯险。”
一下心跳以后,砍刀挥落,火光如潮,会聚成火狼模样,铺天盖地般涌来。形骸咬紧牙关,绝望之余,欲向那骸骨神祈求活路。
李金光等瞥见两人,都惊呼道:“沉折?行海?”
形骸稍感放心,又喊道:“其他人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了!”
马炽烈道:“但凡是神龙骑,一个都休想活命,凡是龙火国的,也都将为我刀下亡魂。”
突然间,一股巨浪从世人头顶跃过,顶着那火狼,只见水火侵袭,白雾升腾,那巨浪将马炽烈的绝学化于无形。形骸喜出望外,暗想:“又是哪儿来的救星?”
祖仙笑道:“你觉得我孟轻呓会怕么?”背过身,反而朝马炽烈走去。
形骸闻到一股暗香,侧过脑袋,见来人恰是那自称祖仙的少女。祖仙面对这凶暴的魔头,神采涓滴不惧,举止甚是文雅自大。她道:“马炽烈,你这蛮子臭名远扬,我早就想撤除你了,可你一向东躲西藏,我也懒得找你。很好,很好,明天你主动上门领死。”
过了半晌,一道大火冲上天,那旋风由此消逝,除了形骸、沉折以外,旁人被这余波一吹,皆摔的甚是狼狈。形骸见马炽烈与藏东山已然落地,藏东山抛了长剑,不知从那边取来一柄大剑,正一剑剑朝马炽烈砍下。那大剑极其沉重,形骸只觉每一剑皆可在铁山上凿痕劈石。马炽烈已变作长角白狼的模样,也以硬工夫抢攻,大砍刀或推或挡,或横扫或竖劈,两人每对一招,就发作出一股劲力,若近处有人被这劲力擦中,只怕马上惨死。
马炽烈道:“两个小贼,我们竟又在这儿赶上了。你们龙火国搅乱了麒麟海,害了我月舞者,老子是来讨还公道,却不料妙手刃仇敌。“
斗了二十余招,形骸冥虎剑当空劈落,恶虎又要闪躲,但形骸使雨燕身法,人影一晃,落在那恶虎脑袋上,一剑将恶虎脑袋刺穿。那恶虎哀嚎几声,伏地不动,眨眼间,它身躯急剧缩小,到厥后竟不敷西瓜大小,本来是猫变得,不知中了多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