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仙敛容正色道:“你龙火功真正境地,决不成让外人得知,不然费事不竭,纯火寺灵敏多疑,一旦盯上了你,你连睡觉都有人刺探。我传你一门口诀,可将龙火功压抑至第三层,且运功时不会有光环抱体,行事更加便利隐蔽。至于你杀了施三力之事,虽值得奖饰,实则是一场拖累,更不准为外人晓得,听到了没?”
他正思考时,那华亭金战甲蓦地升起大火,火烧了约一炷香工夫,战甲色采暗淡,如墙皮般层层剥落,大统帅施三力亦被烧成焦尸。
祖仙诘问道:“她去了哪儿?”
到第二天晚间,火线响起“嗷嗷”叫声,恰是那十舌海狗群,形骸仓猝抢到船面,看着海面,心神不宁,不知这海中妖魔长甚么模样。
说罢,他号召降兵,从船舱里搬出一个个大木桶,翻开桶盖,乃是腥臭的鱼,似异化牛羊内脏,搅拌成杂烩之物。众降兵将木桶朝十舌海狗抛去,众海狗非常欢乐,狗刨游上,争肉夺食,对大船视而不见。
沉折又道:“我对那些海盗降兵说了,需坦白你我与他们争斗真相,只说他们受那金、武二人嫌气,心胸不满,叛变叛变,弃暗投明。见我二人也是龙火觉醒者,这才决意互助,宣誓尽忠。”
祖仙未答,但其他降兵也在同时捧腹大吐,呕出体内脏器,转眼倒毙,绝无幸存者。一世人质看得心胆俱裂,大呼着满船面飞奔。
形骸大失所望,道:“姐姐,你吊人胃口,这可当真不对。”
祖仙道:“浑小子,你但是银蚁毒发作了?为何紧盯着我?把稳我经验你!我说的那口诀,你记着了没有?”
吕老五暗骂这丑婆娘多事,正欲再向沉折、形骸表忠心,俄然间,他张嘴吐血,好像喷泉,竟将本身的肠子也吐了出来,他指着祖仙,恍惚道:“你....你....“立时断气,死状惨不忍睹。
走出城寨,祖仙道:“是你本领高呢,还是藏沉折更强?”
祖仙轻叹道:“但你这身工夫也算很可贵了,那施三力练功有得,铁甲奇异,双掌并发,尽力来袭,就算藏东山也得凝神抵挡,你能够抵受半晌而不死,这已是龙火功第五层之象。如你们这般年纪悄悄,将龙火功练到这般境地,就算借助奇功邪术,古往今来,我也只另晓得两人能够。”
沉折道:“她所言很有事理,但这工夫来路不明,我不肯学。我自有讳饰之法。”
祖仙道:“我的姐姐都死光了,至于mm,倒似没有,你为何这般问?”
沉折点头道:“这如何算作殷勤?人多嘴杂,易有缝隙,只要一人嘴不严实,我二人速杀金、武二人,杀散千人一节,立时传播在外。”
祖仙胆量颇大,坐在船舷上,望着众海狗,玉手重拍,有一头十舌海狗在她面前翻滚吐舌,甚是矫捷,像是奉迎她普通。她笑道:“你们晓得么?这些海狗一有吃的,便显得灵巧听话,讨喜和顺。可半天后肚子一饿,会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这等翻脸不认人之物,即使眼下再敬爱百倍,最好还是撤除为妙。”
天上乌云消逝,洒下阳光,照在祖仙脸上,形骸俄然间想起她为何如此眼熟:她与那位灵阳仙孟如令长得类似至极!两人年事相称,五官脸庞似并无差别,只是一人银发,一人红发,那孟如令脸上有一道伤痕,祖仙却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