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吃了一惊,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红爪老先生?”
裴柏颈二话不说,手指搭上形骸左肩,稍一凝神,顷刻间,形骸只觉一股雄浑真气周游经脉,所到之处,闭塞立时通畅,且暖洋洋的舒坦至极,仿佛浸泡温泉普通。过了一会儿,他满身经脉已然复原,龙火功再不受阻,一圈一圈淌过,变得愈发醇厚。
形骸不免猎奇,想:“这位老兄是红爪的义弟么?”
只听安佳惊叫道:“阳火神功?”
安佳笑道:“我也会,我也会!”仓猝使出在飞灵殿所学的阳火功,身上也现出光芒标记。
沉折答道:“前辈夸奖过分了。”
安佳嗔道:“苏母山这么大,我们怎管得了这很多?并且这银老爷世代是苏母山的大巫,也是很有权的,平素对我们月舞者恭恭敬敬,好生接待,倒不像是个好人。唉,只可惜他死了。”
安佳嚷道:“红爪师父,我这行海哥哥也了不起,只是他现在伤得太重了,你还不替他治治?”
沉折道:“我所获阳火神功使得真气微弱,只怕与第五层的龙火神功相称。可这工夫耗损太大,不成悠长利用。”
形骸吓了一跳,又觉五脏六腑如挪了位,俄然一口真气提不上来,翻白眼晕了畴昔。
安佳也笑道:“是啊,我那阳火功虽也比不上沉折师兄,但也让本女人大有长进。行海,你将来如果不听话,我就用阳火功揍你。”
形骸稍觉不当,可转念又想:“若我做善事,又不收报酬,动静传出,此后此地受惠者习觉得常,那更少有人会做侠义之举了。安佳要收,就由她收下吧。”
形骸悄悄好笑:“这红爪也是个荒唐人物,裴先生才多大年纪,他竟然去与此人结拜?这裴先生竟然也会承诺?”
银二爷又道:“鄙人明夜在葡萄庄设席,感激三位这番恩典。”
红爪哈哈大笑,捋须道:“是啊,我倒忘了有你这妙手回春的神医在。”
安佳不由莞尔,又羞又喜,形骸心想:“这银二爷好会说话。”他年青学浅,经历不丰,只道这银二爷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安佳秀眉微蹙,道:“这小丫头是谁?怎地与你这般熟悉?”她本身也才十四岁年纪,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见这十岁女童对形骸密切,竟暗生不快之情。
安佳心底悄悄策画着逃离西海之事,深怕夜长梦多,闻言闷闷不乐。
银二爷笑着起家,又道:“刺客来时,小人刚巧不在,这才逃过一劫。唉,可惜老父亲与兄长....惨死于贼人之手。若非恩公互助,我银二岂不成了孤家寡人?”说着用袖子擦眼睛,但无半点眼泪。
他不知本身晕了多久,待醒来时,发明在一大屋中,安佳坐在他床边,沉折望着窗外,小缘会则躺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睡得直流口水。
红爪神采惊佩,道:“你这孩子武功怎练到这等境地?好,好,公然是龙火天国贵族,当真分歧凡响。”他方才那一招未出尽力,但沉折挥洒自如,明显也暗自相让。他平生最恭敬豪杰豪杰,见沉折了得,心下好生佩服。
裴柏颈苦笑道:“义兄,我何尝这般说过?你可把我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