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生道:“这符华法是尔等发挥道法的重中之重。若不练融融功,则如无源之水。若不练瘦体功,则如涓涓细流。若不练气舞掌,则似堕入泥泞。而不练这符华法,则如同深山里积了数十年的雨,却从无一人得知,也从未惠及过一物,下流却饱受水灾之苦,徒呼老天无眼。若要发挥道法,非练我这符华法不成。”
威九丹身躯一震,忙扯胡子,喊道:“好了!停下,停下!再瘦下去可小命不保。”
但他先前已太惹人谛视,其他同门时不时斜眼看他停顿。形骸如临大敌,不敢怠慢,只一人单练掌法,每一掌皆全神灌输,不露端倪。川武商武学精深,又存了先入为主的心机,细看形骸脱手,便知此中大有门道,恰是身经百战的里手,心底悄悄赞成,大要上却不动声色。
众弟子对这两门工夫之难深有体味,见形骸如此,内心也早就猜忌,现在裴橹出头,直指形骸偷学神玄门秘传,顿时得很多人呼应。这倒并非是世人用心难堪形骸,而是此事过分诡异,难以置信。实在这裴橹倒也并未说错,形骸确切对此法有所浏览,不过他所学的是放浪形骸功,而非海法神玄门武学。
威九丹笑道:“好小子,尚未学会走路,却已想着飞上天该如何保命了?你瞧费兰曲师侄,虽不过是一介凡人,却可驻颜不老,长保芳华,这恰是我海法神玄门玄功之妙。你先将这瘦体有力功练会再说。”
裴长生道:“这符咒字样古怪,是‘火’之意。我将真气灌注入这符咒,心中存想,再以言语差遣天然,就能使出道法。”
他取出一片符咒来,道:“人间万物,皆符合‘道’,道法天然。但是大道无形,凡夫俗子,又如何能与天然扳谈?又如何能懂天然之理?道不成知,道却可用。我等道方士,需学会识这符咒、画这符咒、用这符咒、乃至刻符咒于刀剑、法盘、珠宝之上。以符问彼苍,以符问大地,以符问天然,从而以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