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点点头,不再反对,沉折转动帆船,船驶出海岸。安佳对形骸恨恨私语道:“我不准你再赶我走!”
洞中那艘船是鲤鬼老所用,他虽是海水中的地盘爷,但是半人半鱼,仍需船只渡海,加上此人贪婪爱财,这艘船竟安插得非常温馨。
实在安佳心底另有一番心机:她在这西海群岛当中,因是月舞尊者,倍受崇拜,被奉作月仙使者,麾下信徒浩繁。可荒蛮之地,风吹雨淋,海兽出没,男人卤莽,女人粗暴,器具粗糙,礼俗又非常粗陋,她从小都是大师闺秀,吃的用的皆是一流,以后流落在外刻苦,早就感觉日子太苦,过不下去。现在好不轻易赶上精通龙火功的仁慈少年,恰是她脱困归乡,返回人间的大好良机。
安佳想:“得再设法压服这沉折,别拆穿我与行海的把戏。”
形骸大喊不当,安佳自也羞怯,不提此事,另想其他主张。两人年纪都小,经历不敷,不通世事,所想皆是些异想天开、没头没脑的体例。筹议半天,形骸道:“还不如跟爹娘直接说了退婚,息香多数也不肯嫁我,这就一拍两散。”
形骸心知这熊头是他本身迷惑,导致幻象,暗问:“她又有甚么狡计?”
熊头哼哼道:“我有言在先,莫说我不提示。”形骸一眨眼,那熊头不见了。
形骸怒道:“休得胡言!你这是白日做梦!”心中又想:“可这熊头是我自个儿的动机,莫非安佳所言不错,我真觊觎她仙颜?真是天下第一大荒诞!”
安佳喊道:“如何不可?自古华山一条路,若不如此,我们怎能结婚?”
形骸道:“这事可不轻易,万一你被人认出来呢?又或是你偶然间使出月火玄功了呢?我此人本领差劲,可保不住你。”
形骸道:“我只知你龙国语说的这般好,不像是腾族海民。”
安佳道:“我是被你们龙国纯火寺的妙手赶出故里的!那些人动用龙火神功,想要杀我,若非红爪相救,我四年前就死了。”
安佳道:“对啊!我也恨得要命,以是一瞧见你这龙火贵族,跑到这么远来,便觉得你是来杀我的,你也别怪我啦。”
形骸顿时豁然:“这确切也怪不得你。”
正考虑间,只听沉折说道:“那息香操行不佳,确切非你良配,她曾与木格酒后亲吻,举止不端,此事多人目睹,我也可替你作证。退婚之事,可一言而绝。”
沉折点头道:“途中有礁石暗潮,需这女人提点。”
安佳哼了一声,道:“你才刁蛮无礼呢,人家对甚么样的人,就是甚么样的态度。”
形骸道:“我本就有济世救人之心,加上这妙手回春之艺,说是郎中,并无不当。”
形骸又道:“小人看人,大家是小人。”
形骸魂飞天外,急道:“不可!”
安佳道:“我早就想好了,我问巫医讨了秘药,可把头发染成玄色,年纪大了,谁能认出我来?而这月火玄功,我已能收放自如,到了城里,太承平平的,又何必打打杀杀?”说到此处,满眼高兴。
形骸道:“是,是,不管香臭,我都不在乎。”说罢捏她脚踝,一来二去,已摸清她骨骼伤处。他对本身骨头可把持自如,对旁人骨骼亦有治伤之法,划破指尖,滴两滴血在肿起部位,血渗入此中,活血化瘀,不久已然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