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见有两人站在塔顶,俯瞰下方,一人是个清癯老者,头戴鹤冠,身披鹤氅,大袖飘飘,足踏云履。另一人身躯丑恶得极其骇人,仿佛有六条胳膊,皆无人皮。
安佳道:“就是你与沉折在普修古墓里碰上的那些?就是杀银老爷的妖魔?”
这动机让他酷寒彻骨,他拉住安佳,将红翡翠交给她,道:“这是信物,他让我们去找派如何女王!”
忽听窗外一声惊呼,形骸一昂首,见安佳傻站在外,似成了木头,过了半晌,她重新到脚都在颤抖,泪水滚滚而下。
安佳扑了上来,哇哇大哭道:“师父,师父!”摸红爪冷冰冰的脸颊,捏他胡子,悲伤欲绝,喊道:“徒儿不孝!您叫我早上来学工夫,徒儿偷懒晚起,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徒儿该死,徒儿该死!徒儿....还想偷偷溜出苏母山,抛下您白叟家!徒儿真是没用,徒儿真是坏透了!”
形骸想:“那并非海盗,那比海盗可骇的多。”
形骸道:“我一向思疑银二爷与此事有关,以是查了查他的行迹,找到盗火教在此躲藏多年的教徒,她已被我所杀。”
安佳稍稍放心,复又悲上心头,靠着墙哭了起来,形骸自也难受,握住她的手,不知该如何相劝。
转过数个贩子,安佳指了一条巷子,两人钻入一园林,走隐蔽处所。这园林甚是僻静,并没有仇敌来这儿。
形骸急道:“红爪爷爷!红爪爷爷!你醒醒,你定要活下去!”
形骸上前几剑,替她杀尽仇敌,道:“别恋战,快走!”
形骸也泣道:“安佳,是我的错,我....我来晚了一步。红爪爷爷他已...“
形骸一愣,心想:“或许在我心底,我仍盼这些活尸并非铁石心肠,无可救药。我所赶上的盗火徒妙手皆非残暴好杀者,那高瘦男人,那铁甲壮汉,另有怀觅晨,她们对活人都...珍惜的很。”
安佳咬牙道:“我不信城中将士全数崩溃,必定有很多被困在城里。若能将他们聚在一块儿....”
此时,见城中多处着火,黑烟直升,远方有人惨叫,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终究有人喊道:“海盗!海盗!”
安佳道:“那得快些了!”
贰心中又替本身辩白:“你又不是苏母山的人,此地尽是罪过,终难逃一劫,这红爪也难辞其咎,死了又有何可惜?他为苏母山劳累平生,现在与这儿共存亡,岂不是理所该当的?”
她大声诉说表情,向红爪忏悔,但红爪已化作尸身,全然听不见了,因而安佳堕入更深的哀伤中。
安佳大怒,身上金光高文,化作猫人,上前几爪,将数个教徒杀死。但有更多教徒朝她袭来,安佳尽力发挥阳火神功,众教徒工夫虽高,却仍然不是安佳敌手。
安佳在此地居住数年,现在眼睁睁看它沦亡,又如何舍得?她怒意减退,又如堕入恶梦当中,不由得胡思乱想,难以安静。
安佳“嗯”了一声,与他抱了抱,脸上又暴露笑容。
形骸低声道:“我看亡人蒙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城中百姓只要不再抵当,多数能活,你没听眼下殛毙声已小了很多么?”
安佳登高了望,见各处皆有仇敌,赶上官兵就杀,她神采悔恨,又有些惊骇,道:“行海,我们去金树荷叶国。”
安佳道:“你怎地帮活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