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老爷子答道:“圣上,需先看心德,再看本事。若心术不正,本事越大,则风险越烈。若心术向善,本事寒微,亦无大害。”
拜老爷子已多年不来这庭试,可本日竟然来了,他双目有异,一眼就瞧出此中猫腻,如何能忍?当即当众指出,全不包涵面。一时之间,那六族人皆如大难临头,心惊胆颤,深怕圣莲女皇起火,世人非遭重罚不成。
拜家一长身玉立的公子膜拜说道:“圣上,我等独一四人,未免有些倒霉了。”
圣莲女皇伸手指导,顺次先容,别离是天狗、穷罗、孕女、牛狐、水马、孟极、那父、诸怀、飞鼠、小魔蚩。又命这十个小神各对上一族孩童。众孩童中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大多吓得说不出话来。
形骸四人对于的是那孕女,这是个黑面女子,额头上有一雪球般的肉瘤,肚中怀胎,身高十尺,手持一襁褓,襁褓中另有一孩子,却看不清是甚么样貌。
圣莲女皇笑道:“孩子,输了又能如何?你本年才十五岁出头,此后三百年事月,又岂在乎这半晌得失,一时荣辱?何况大丈夫以寡敌众,以弱敌强,难道快事?”
息典神采丢脸,躬身道:“大师何出此言?这些孩儿骄傲是我息家出世。”
圣莲女皇叹道:“这孩儿,自从修佛以后,反而愈发不羁礼数,难以统领了。轻呓,还是你待我最亲,老是留在我身边帮我。”
苏瑰、瑞英吓得不轻,朝形骸背后一躲,形骸不敢动用冥虎剑,掣出腰间剑刃,朝孕女走去。
众孩童只看得呆若木鸡,台下世人齐呼万岁,又听隆隆巨响,数道光芒落在平台上,光芒转眼散去,留下十小我影。这十人形貌差异,古怪万分,或穿云服水衣,或披羽毛鱼鳞,有大有小,有凶有善。
传闻除了拜老爷子与孟轻呓,女皇统统直系孩儿皆已死去,她那十大正妃也一个不存。
这些孩童即便不通龙火功法诀,或也可俄然开窍,练至第二层。盖因龙火功不但练气,亦倚仗灵魂,偶然灵魂激起,也可练成奇功。故而六家大撒款项,调派人手,于各省各镇探听,但有传闻,立时找寻畴昔,将那不着名的觉醒孩子掠取到手,期间厮杀惨烈,多有是以丧命者。
孕女刚一躺下,杜冷竭力站起,见有机可趁,又一剑刺向她肚皮,那孕女勃然大怒,再一巴掌将杜冷打飞出去。瑞英、苏瑰见状一惊,放声尖叫,形骸跳了过来,在空中接住杜冷。随后转过身,面对这孕女小神。
孕女尖声大喊,声音悍勇,人也欺近,一拳打出,来势沉重非常。形骸剑上燃起龙火,刺向她拳头。孕女蓦地将拳锋往外一扫,打在形骸剑身上,她拳头刚硬,竟不惧平常长剑。
形骸心想:“小神?是地盘爷么?如果那渔夫爷、鲤鬼老、兵太子之流,五个齐上,我也无需使放浪形骸功。只是他们由实化虚以后,又该如何对于?”
这六大宗族自知族中权势远不能与其他四家比拟,想要求存掌权,谈何轻易?唯有族中龙火贵族数量剧增,得圣莲女皇赏识,方偶然来运转之机。只是这龙火功讲究血缘,他们自家每年觉醒的孩童又如何能多过那四大师?
孕女大笑一声,俄然手中襁褓跳出一婴儿,那婴儿又瘦又黑,猎犬大小,手中匕首飞刺形骸,甚是凶恶。形骸吃了一惊:“不是说点到为止么?”却不知这小神会量力着力,若敌手太弱,他们自不下狠手,若敌手太强,他们则全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