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介百姓发明了这等利器,献到军中,郭习如许说自属该当。但张放是谁?富平侯世子,天子外甥,论上达天听,你一个边塞校尉拍马都不及啊。
这话不好答,能说只要质料充沛,要多少有多少么?张放遂笑:“充足再打一场烽燧戍守战。”
“这是……”陈汤拿在手里,半天看不明白。
“公子手里有多少?”回过神来的郭习可不会理睬是雷炮还是雷鼓,只问最存眷的题目。
望着那逐步远去的矗立身影,陈汤心头再次涌起莫名奥秘感……
匣子里摆放的是张放方才制做完成的一枚雷炮,因为是交给两位校尉检测的,以是还特地给雷炮刷上一层红漆,看上去实足像一枚特大炮仗。
公然,张、陈二人俱望他而笑。郭习讪讪拱手,一脸难堪。
唯有陈汤长长一叹,可惜啊,原觉得能够有此利器之助,便可做一番大事……
张放也没出声,只是悄悄摆手,表示青琰退到一边,温馨无言,静待两位校尉渐渐消化。
张放点点头,没错,这才是精确用法。火药包守城,或者攻城,还是岗岗的。
火焰山就是一座死火山,这里本来就是中国最大的硫磺与硝石产地之一,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
四人一行在前,十余扈从在后,翻过一道山坎,公然瞥见一片陡峭的坡地。
雷鼓?张放无语,这名也太奇葩了吧。孰不知在时人理念里,这“雷炮”之名才奇葩。因为在汉朝压根没有“炮”这个字。这纯粹就是张放的发明,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会写。
目睹陈、郭二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张放不得不给他们泼一泼冷水:“此物虽可发巨声,但杀伤不敷,若用于战阵,可一而不成再。”
陈汤心头莫名一跳,刚要动问,张放却已负手施施然走远。
半晌,郭习长叹一口气,捻须而笑:“无妨,起码又是一守御利器。”
“这就是匈奴人丁中的‘雷火’!”
此事无关信赖与否,而是有些东西,越是不知,越不消担责。这对他们的安然,以及火药的配方,都好。
张放振衣而起,肃手道:“木楼前面的山坡有一块空位,正合适演示。二位请随我来。”
以是最好的法度,就是等张放回京以后,本身上报朝廷。等朝廷批准量产以后,他们等着军器运抵便可。
又过数息,陈汤回过神来,踏前一步,执住张罢休腕,眼角扯起,神情冲动:“此物……是何人所造?”
“此物重半斤,要想达到必然的杀伤,起码三斤,而要达到抱负的杀伤力,起码五斤。”张放苦笑,两手一摊,“五斤重的雷炮,能投掷多远?”
“那么……增量如何?”陈汤这话算问到点子上。
张放笑而不语,青琰忍不住插口:“那还用说,当然是公子的发明。它叫‘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