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那么,有没有第三种结局呢?
牛皮索非常坚固,除了用斧子,普通刀砍不易斩断。加上心神慌乱,落不准,一时候没几人能砍断。
张放淡淡扫了他一眼:“没甚么,我也是人尽其用罢了。”
李忍松了一口气,初六猎奇瞪大眼睛,阿里穆眼神发亮,只要宗巴一脸含混。
远远的,莫顿正将刚热好的一壶马奶酒高高举起,狂笑不已:“看,就只要一壶酒的工夫。”
数轮箭雨过后,张放感受箭袭停止了,推开护住他的渠良与韩氏兄弟,举目看去,倒吸一口冷气——本来光秃秃的敌台竟“长”出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
“韩骏、韩重,把黑箱子抬上来。”
韩重惊得跌了个屁股墩。
林天赐暴露笑容:“我还觉得公子要压箱底哩。”
府卫们根基上都有实弹投掷经历。林天赐、李忍、初六等人也都见地过这利器的能力,略加明,也很快了然。唯有宗巴,拿着这奇特的东西倒来倒去看了半天,差想用牙咬一咬,更伸手欲掐捻索……
不管是哪种结局,都是不能接受之重。
跟着张放一声令下,韩氏兄弟缓慢冲下楼,从驮马背解下黑箱,合力抬上敌台,心放在地上。
听了兄长的话,一向留意胡人的韩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宗巴腕子,瞋目而视:“方才没听清讲授么?不准乱动,不然捻索松动,投出去变哑炮,不是害人么?”
“啊!三才伤了腿,中了一箭。”
这时墙下传来一声带着痛苦的吼怒,伴跟着马匹悲鸣。
同一时候,咻咻之声不断,几近每一个箭垛都被套上绳索。
墙上马嘶声声,一匹又一匹战马从烽燧下飞奔而过,马背的匈奴人顺次扔出套索,纵跃而起,援索飞攀。
话间,烽燧墙外沉闷的蹄声逼近,弓弦绷张的嘎吱声清楚可闻。
(感激大盟、胖、爱哀50)
“翻开!”
“别动,让我来。”鹿奴口里安抚着,翻开木盒,取出扩口器,一边谙练把创口略微撑开,一边快速将箭拔出。在血标出之前,缓慢用干净的厚纱布摁住创口。接下来是结扎止血、清创消毒,最后包扎。
一旁的李忍满怀感激:“多得公子指教。”
旁侧一把短斧飞来,铿铿铿连砍数下,皮索断裂,方才攀爬露的匈奴人啊地大呼,旋即消逝,下方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响声。
宗巴听不懂汉话,但气愤这类情感,是没有说话停滞的,而世人齐刷刷投来的带刺目光,更令宗巴滴下盗汗,连声赔罪。
“这就是雷炮。”张放对林天赐、李忍、初6、宗巴、阿里穆等人道,“我会教你们如何利用。我的要求是——每人手里都要筹办两、三枚,在匈奴人冲上来时,听我号令,一齐扔出。”
“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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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燧敌台上,张放握剑柄的掌心满是汗,面对来势汹汹、数倍于己的匈奴人,他们不过有两种结局:一是匈奴人冲上烽燧,他们或被杀、被俘;二是打退了匈奴人的打击,他们支出惨痛的代价。
“鹿奴,上!”张放摆头表示。
“快砍绳索,别让匈奴人爬上来!”林天赐嘶声大呼,双手举刀,奋力砍去。
一个府卫方才举刀,不料飞来一根索套将其套住,一声惨叫后,生生被拽下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