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过我们老迈就好!明天记得带钱来,如果明天见不到你人,别怪兄弟几个卸你条腿玩玩。”欢子又狠狠撂下一句。
秋夜的大雨是最好的保护,路上见不到甚么行人,连车都很少,欢子果然把车速飙到将近70,至于他前面说的甚么飙到70也能稳的吃泡面就纯属扯淡,别说吃泡面,就是吃干脆面也能被呛死。
中间的栓子傻笑笑,这小子一向没说话,听早前欢子给我流露的意义,栓子对这事是持反对态度的,直至他又甩出那套砸饭碗睡桥洞的说辞,栓子才勉强承诺。
翻开后备箱,一股酸臭味劈面而来,方烜已经被颠醒,吐得后备箱到处都是,想想这货嘴还被塞着,这吐的东西应当是从鼻孔……我就感觉恶心。欢子刹时就火了,一拳就砸在了这货的鼻子上,一声闷哼,血水混着雨水从方烜的鼻子流了下来。
“虎子是我兄弟,你们既然道上混的,应当不会没听过吧?我的面子你们能够不给,可虎子……”方烜神采放肆,又把虎子搬了出来,或许以往这句话万事万灵,可今晚他打错快意算盘了。
以是他的意义是既然把事闹大,不如直接冒充这群人好了,我考虑了一下,感受没甚么题目,也就由着他来了。
啪!欢子一个大嘴巴抽在方烜的脸上。
在雨夜里飙了不到半小时,车已经到了近郊,七拐八拐颠末几条泥泞巷子以后,来到了一片凹地,这里紧挨着一条十来丈宽的小河,另一侧离比来的巷子也有将近一里地,这类秋后的雨夜,就算有人在这里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觉的。
“虎你妈!”欢子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支两尺长的扳手,对着方烜的膝盖猛的就是一下,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后备箱里时不时传来庞大的响动,方烜嘴里被塞着一条尽是机油的破抹布,反绑着双手扔在内里,我真有些担忧会不会还没到处所,这小子就被颠死了。
“皇家会所?我倒是传闻比来道上有位叫海哥的老迈在那边坐镇,难不成你们就是……”
方烜嘴里呜呜乱叫,身子扭动的像条病笃挣扎的蛇,我没有说话,照着这货脸上就是一脚,欢子见我脱手了,更是不客气,冲着方烜的小肚子就是几下,在手机微小屏幕光的晖映下,我看到方烜的脸刹时涨成了猪肝色。
“宁……你这是?”我的行动让欢子大惑不解,我怕这小子再说几句露馅,从速拉着他朝破大众车走去。
欢子这下是够狠的,方烜的膝盖起码也是粉碎性的,这辈子不晓得还能不能规复普通,这让我想起了骁瘸子,说不准很快虎子身边就能再多一个残疾人了。
方烜痛的在地上打着滚,他双手还捆在背后,翻滚起来整张脸都陷进泥浆里,我怕这货憋死在泥水里,又一脚把他踹翻了个身。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深夜里传出去老远,若不是雨下的很大,还真说不准会引发某些人的重视。
我完整感受不到减震体系的存在,全部胃被颠的翻江倒海,我紧紧抓住车顶的扶手,堪堪稳住身形。
实在我巴不得这货淹死在河里,他对我父亲做的那些事让他死不敷惜,不过杀人这类事终归不能做的,我叹了口气,走到方烜身边,帮他把绳索解开了。
方烜先是吐了几口混着机油的酸水,喘了几口气后才凶恶的问道:“你们到底甚么人?庇护费收到我头上来了?你们可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