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谢恩辞职。
梁远现在则难堪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这时候德妃却就像刚瞥见他的模样,一脸夸大地惊奇的看着梁远说道:“宰相大人也在这里?哎呀,本宫真是失礼了,竟然打搅了大人和皇上议事!”德妃装模作样的说完,又满带歉意的福身对皇上说道:“皇上,都怪臣妾不好,打搅了你和宰相大人,臣妾这就辞职!”便作势施礼,却被皇上拦住了。
但是还能如何样呢?皇上还在等他的答复,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远在心底无法的叹了口气,对皇上说道:“臣,谨遵皇上圣意。”
沈燕娇不信赖梁清淑是真的……疯了,但是部下也只能刺探到这点动静,因为此时的宰相府是高低戒严,一只苍蝇都没法飞进飞出,绕过几个巡查的侍卫,沈燕娇仗着技艺高超一起奔腾,很快就摸到了梁清淑的内室里。
沈燕娇此时的感受是,又光荣又难过,光荣的是梁清淑并不是真的疯了,而难过的是,她还要装疯卖傻整整五年……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女人最贵重的韶华都在这五年里了,疯过五年,梁清淑的人生,还能剩下甚么?
“啊啊啊!不要,不要光!好亮,要瞎了……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你是我妈妈,我是你奶奶,哈哈哈哈,我讨厌太阳!……”这一串胡言乱语跟着尖叫声喊出来,沈燕娇内心格登一下,忙上前去,发明恰是躲在角落里的梁清淑收回来的,只见她不断的喊着说着胡话,还冒死用手遮着本身的眼睛。
无法之下,沈燕娇只好脱手将窗帘翻开了,一刹时,屋子里变得亮堂起来,只是,也随即从角落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清淑,你在吗?我是娇儿啊!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沈燕娇眯着眼睛适应着四周的光芒,却还是看不太清楚,因为窗口都被厚重的窗帘给粉饰住了,亮光没法透出去。
只是,为何她要这么做?若只是为了让淑儿尴尬,让宰相府如果和皇室联婚,那不是对她们更加倒霉吗?梁远此时的内心是百转千回的,他实在猜想不出德妃的设法,莫非……是她猜出来淑儿并非……真疯吗?想到此,梁远惊出一身盗汗,看着德妃那怡然得意的模样,如何看如何像是有备而来,不然如何会一开口就说出这番合情公道看似公允得体,让人感觉没法回绝的计划,较着是事前想好了的!
“甚么?淑儿她……他杀得逞,导致……失心疯??到底产生甚么事情,从速详细与我说说!”沈燕娇接到部属密报,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些天她固然在府里放心待嫁未曾出门,但是内里产生的事情却没有瞒过她的耳目,梁清淑和容殊瑜的豪情她是知情的,现在皇上二次下旨赐婚的事情,她也是无可何如只能看在眼里干焦急,只是,她如何都料不到本身最好的好友竟然会绝望到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啊!
“臣妾听闻皇上克日身材微恙,特地亲身给皇上熬了一盅燕窝粥,因为不知皇上何时会来臣妾宫里,又怕这粥等着就凉了,只好急仓促的送来给皇上了,皇上,你不会怪臣妾吧?”德妃娇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畅,特别是那一脸带着点委曲的小女儿姿势,更是让皇上心中的烦躁甚么的,都消弭的一干二净了。
皇上面前一亮,点头拍动手说道:“此法甚妙!爱妃,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呀,哈哈哈!宰相,你感觉如何?”和皇上的镇静相反,梁远倒是一边生硬的笑着,一边哑忍着眼底的阴霾。